才没瘫倒在地。
他腹中依旧雷鸣不止,每一次绞痛都让他眼前发黑,呻吟声微弱而绝望。
“爹……救我……我……我不行了……”陈铭的声音气若游丝,带着浓重的哭腔。
陈德庸看着儿子这副惨状,再看看那简陋牌位前缭绕的香火和肃穆的人群,巨大的恐惧和羞耻感彻底淹没了他。
什么官威,什么体统,此刻都成了笑话!
他猛地一咬牙,在众目睽睽之下,竟“噗通”一声,朝着那小小的牌位,首挺挺地跪了下去。
“神凰郡主恕罪!下官……下官教子无方!
犬子无知,冲撞了郡主福泽!下官……下官该死!求郡主开恩!饶了犬子这条贱命吧!”陈德庸的声音带着哭腔,响彻街角,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咚”的一声闷响。
他身后的衙役和家丁们面面相觑,最终也稀稀拉拉地跟着跪倒了一片。
这戏剧性的一幕,让周围跪拜祈祷的书生和百姓们都惊呆了。
纷纷停下动作,愕然地看着平日高高在上的知府大人此刻卑微如尘土。
这个神凰郡主到底是何人?
竟然连知府大人都跪在这赔罪?
明日便是乡试,这里大部分的考生都不知道这神皇郡主是何方神圣,本着宁可错拜不可露拜的原则,他们也是抱着讨个好彩头的心思聚在这里凑热闹。
却不成想竟然连知府大人竟然亲自前来叩拜,众人对这个神凰郡主又多了几分信服,纷纷也跪了下来。
也不知是不是陈德庸的赔罪起了效果,陈铭竟然奇迹般的好了不少,推开下人的搀扶上前将爹扶起:“爹!你是老糊涂了不成?你怎么能跪这个来历不明的什么野丫头?”
“铭儿你……你好了?”陈德庸大喜过望,没想到这位神凰郡主竟然这么灵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