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腿一软扑通跪下,声音都变了调:“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这……这小陶罐不是小人的啊!”
宁二伯眯起眼睛:“你说不是你的?那它为何会在你店里?”
“这……这是之前一个行商之人抵押在这的,一首没赎,没想到里面藏着银子!还望大人明鉴。`小\说/宅_ /已¨发,布`最+新`章·节^”掌柜的急得满头大汗,连忙解释,
“是非对错本官自有判断,本官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定不会错怪一个无辜之人,来人!将店铺关了,把掌柜带到县衙。”
私铸银钱是大罪,宁二伯也无心在陪宁甜逛街,一声令下,几个拎包侍卫上前将掌柜的拿下。
“二伯!盆……”宁甜拉住宁二伯说还没说完,宁二伯有些无奈道:“甜甜!这私铸银子的事还没定案,现在不是买盆的时候。
等案子结了,二伯一定把这盆给甜甜买下来好不好?”
宁二伯以为宁甜是喜欢那个瓷盆,可掌柜的是否有罪还没定,他总不能在这时候把瓷盆给她吧?
“不……不是!二伯!那个盆有问题。”宁甜慌张的解释。
宁二伯立马蹙起眉头,上前将瓷盆拿起,可怎么看都看不出这瓷盆有什么问题,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陶瓷观赏盆吗?
“甜甜!你是发现什么了吗?这盆哪里有问题?”宁二伯将盆放在宁甜面前,柔着声音问道。+微\趣,小^说+网_ ^无′错.内¨容*
宁甜用小手指着鱼盆光滑的瓷壁,又指了指盆底绘制的那几尾活灵活现的红鲤,小脸皱成一团:“这里有人在哭。”
“有人哭?”宁二伯一头雾水,但还是本能地选择相信自家福星小侄女。
他拿起那个鱼盆,再次翻来覆去地仔细检查。
盆体完好无损,釉面光洁,青花发色纯正,绘制的红鲤更是栩栩如生,看不出任何异常。
旁边的侍卫低声道:“大人,小小姐童言无忌,或许是……”
他想说或许是孩子被吓着了胡说。
“不!” 汪神医突然激动地打断,他指着盆底一处不起眼的、绘制水草纹的地方,“你看!这里!这釉色……似乎比其他地方略深一点点?而且,听声音!”
他屈起手指,在盆壁不同位置轻轻敲击。
“笃…笃…笃… 咚!”
当敲到盆底靠近中心位置时,发出的不再是清脆的瓷音,而是一声略显沉闷的“咚”声!像是……里面有空腔。
宁二伯眼神一厉!
他立刻将鱼盆翻转过来,凑到光亮处仔细查看盆底内部。′e/z-l^o·o_k\b,o\o/k/.¨c!o`m′
果然!在那些绘制的水草纹饰的掩盖下,盆底中心有一圈极其细微、几乎与釉色融为一体的人工粘合痕迹!
若非宁甜那句“有人在哭”和汪神医的“听诊”,根本不可能发现!
“拿刀来!” 宁二伯沉声道。
一个侍卫立刻递上随身的小刀。
宁二伯屏住呼吸,用刀尖小心翼翼地沿着那圈细缝撬动。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连被押着的掌柜都忘了害怕,伸长脖子看着。
“咔嚓……”
一声轻微的脆响,盆底中心一块首径约两寸的圆形瓷片被完整地撬了下来。
露出了里面一个小小的、干燥的夹层空间。
夹层里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团皱巴巴、发黄的油纸。
宁二伯用刀尖将那油纸小心翼翼地挑出来,展开。
油纸上,用炭笔歪歪扭扭地写着几行字,还有几个粗糙的指印:
“城南十里,乱葬岗东,老槐树下……新炉……坏人……逼俺们干活……不给饭吃……救命!”
轰!整个杂货铺再次炸了!
这分明是私铸工坊里工匠偷偷留下的求救信!还指明了工坊的大致位置。
“甜甜!我的小神探!小福星!” 宁二伯激动得一把抱起宁甜,狠狠亲了她两口,胡茬又扎得宁甜咯咯笑。
“不是有人哭,是这盆在‘说话’啊!
它在帮那些可怜的工匠喊冤呢!是你听懂了它的话!” 他此刻看这鱼盆的眼神,比看那十几锭银子还要火热——这可是关键证物加破案线索!
汪神医继续掏出本子继续记录:“
‘糖衣祥瑞追踪定位术’抓住通缉犯。
‘驱鼠引财术’发现私铸银钱。
‘锦鲤传讯盆’发现被囚禁工匠。
乖徒儿!你这些事迹若是写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