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如刀——你可以走了。
君洛渊捻着碎瓷粉末的手指倏然停顿。
要事?他唯一的“要事”,从始至终,就是她叶南絮。
这时东方烈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立刻顺势点头:
“是啊是啊,公子贵人事忙,我们实在不敢……”
他的话音未落,君洛渊却抬起了眼,那双清冷孤高的眸子里,此刻竟清晰地映出一点受伤的痕迹,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漾开细微却真实的涟漪。
他并未看东方烈,只望着叶南絮,唇角牵起一丝极淡、极苦涩的弧度,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疲惫沙哑:
“叶姑娘此言,倒是和在下身份了?”
他微微垂眸,目光落在自己依旧渗着血珠的掌心。
“说来惭愧,或许是旧日沉疴未愈,方才心绪略有波动,竟引得内息不稳,此刻胸臆间隐有翻腾怕是也需寻个地方,稍作调息了。”
他顿了顿,抬起眼,那点苦涩更深,几乎带着一丝落寞的意味:
“我己经在隔壁写好了房间,待内息平复,即刻便走,若二位不愿同路,君某绝不耽误姑娘与东方兄。”
他刻意加重了“东方兄”三字,却巧妙的将自己摆在了弱势的位置。
叶南絮看着他苍白俊美的脸上那抹真实的倦怠,又瞥见他掌心刺目的红痕,再想到他之前深不可测的实力和此刻这罕见的示弱姿态,想要撇清关系的话,竟一时卡在喉间,说不出口。
她终究是心软了,竟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那挺好,大叔你也保重身体,若是阿烈哥哥的伤好了,如果顺道,我们再一起历练吧!”
她轻声道,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东方烈脸上的得意瞬间冻结,他张了张嘴,却在对上君洛渊那双深不见底、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眸时,把话又咽了回去,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首窜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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