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的威胁,再明显不过。′辛+丸,本`鉮_栈? !已?发?布_最?歆?漳·节′
人群中,一个村民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屈辱和恐惧,他双眼赤红,歇斯底里地吼了出来。
“我不活了!大不了你把我们都杀了!”
他状若疯癫地冲向官兵的刀口。
“今天,爷爷们不忍了!我们要造反了!!!”
这一声怒吼,仿佛点燃了火药桶。
“反了!反了!”
群情激奋!
陆通见状,不惊反喜,他放声狂笑起来,指着院内的村民,对身后的官兵喊道:
“听见了吗!你们都听见了吧!这群刁民亲口承认要造反!这可是天大的功劳!”
“来人啊!给本官拿下!就地格杀,平定叛乱!”
“唰!”
官兵们举起了手中的朴刀。
千钧一发之际,徐飞冷静了下来。
他在逼我!
他在赌我不敢让他真的动手!
必须拖时间!禁军的护卫发现我彻夜不归,一定会出来找我!
他脑中念头飞转,立刻上前一步,大声说道:“住手!”
“陆大人!东西,我可以给你!”
“但是这些百姓,你一个都不能动!”
陆通眯起了眼睛,挥手让官兵暂停。,天`禧^晓′税¢罔· \追?罪/辛/蟑·结.
他的目的就是那些证据,至于这些村民,杀了固然解气,但远没有拿回证据,封口徐飞,保住自己和表叔来得重要。
徐飞死在这里,他吃不了兜着走。
只要能拿回东西,让徐飞滚蛋,一切就都好说。
就在他犹豫之时,身旁的师爷张文浩凑了上来,低声提醒:“大人,小心有诈。这小子诡计多端,这很可能是他的拖延之计。”
陆通的疑心又起。
双方就这么僵持住了。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时刻——
一阵急促而沉重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如滚雷般传来!
那马蹄声整齐划一,绝非县衙这些杂兵可比。
众人愕然回头。
只见村口尘土飞扬,一队身着玄甲、气势森然的骑兵护卫着为首富贵之人,风尘仆仆地停在了村口!
那人有些富态,此时面无表情显得威严而又沉着。¢二′叭/墈_书`网~ `已.发`布?罪¨歆-璋/结′
扫过对峙的双方,最后落在了陆通身上,声音很冷。
“平阳县令陆通,你好大的官威啊!”
陆通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富家子弟,不知天高地厚,敢来搅他陆大人的好事。
他心头火气正盛,刚要张口呵斥。
“哪来的——”
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他抬眼,视线越过那些气势逼人的玄甲护卫,落在了为首那人身上。
那是一身……蟒袍!
西爪金蟒,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几乎要刺瞎他的狗眼!
轰隆!
陆通的脑子里仿佛炸开一个响雷,一片空白。
蟒袍……那是皇子亲王才能穿的服制!
他为了对付一个八岁的毛头小子,一个无权无势的徐飞,竟然……竟然把天潢贵胄给招惹来了?
“噗通!”
陆通双腿一软,膝盖重重砸在地上,整个人像一滩烂泥,瘫软下去。
他浑身筛糠般抖动。
“下……下官平阳县令陆通,不……不知大驾光临,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站在他身后的师爷张文浩,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完了!
彻底完了!
老爷这次踢到的不是铁板,是天上的雷公!
张文浩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趁着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大皇子和陆通身上,悄悄地、一点一点地往后缩,企图把自己藏进那些同样呆若木鸡的衙役堆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院子内外,数百名村民和衙役,此刻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他们不认识蟒袍,但他们能感受到那股铺天盖地的威压,能看到县太爷那副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的奴才相。
这来的人,身份比县太爷高得多!高到没边了!
首到徐飞动了。
他从容地走出院门,来到那赵辰望马前,躬身长揖。
“下官徐飞,见过大皇子殿下。”
大……皇……子……
这三个字,瞬间让百姓如梦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