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徐飞”这个名字,张彪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肥肉瞬间绷紧。?晓¨税~C~M_S! ^追.最^新·璋!截¢
“是他……”
“刘兄……你还记得前阵子户部王侍郎建新宅的事吗?”
张彪的声音有些发干,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刘锃皱眉回忆了片刻,点了点头:“略有耳闻。听说王侍郎最后没用京城里的名家,用了一个不知名小子的图纸,为此你还很不快。”
“何止是不快!”
张彪一拳砸在桌上,震得茶杯嗡嗡作响,“我为了巴结王侍郎,送去了重礼,请动了江南最有名的园林大家,结果全被他一句‘俗不可耐’给退了回来!”
“最后,他选的竟是这个叫徐飞的小畜生画的图纸!让我张家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
他一把抓起密报,死死盯着后面的附录——那上面,赫然记录着徐飞帮王侍郎设计新宅的“光辉事迹”。
“哈哈哈……”
刘锃突然笑了起来,“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一个七岁的孩子,先是断了你张兄的人情路,现在又要用一纸策论,断你我两家的财路!”
“好一个七岁神童!”
他一字一顿,眼中满是阴鸷,“七岁就能羞辱皇商,七岁就能写出动摇国本的策论,七岁就能搅动朝堂风云!”
“此子若是不除!”
张彪猛地抬头,眼神中的惊愕和羞愤,己经彻底化为了彻骨的杀意。
“等他十年后科考及第,入主朝堂,你我两家,怕是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没错,这己经不是单纯的利益冲突了。
这是一个妖孽!一个先打了他的脸,现在又来要他命的妖孽!
必须在其羽翼未丰之前,将他彻底扼杀在摇篮里!
“陛下那边,应该还不知道这小畜生的真实身份,只是在秘查书院的先生。”
张彪迅速冷静下来,“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决不能让他再有成长的可能!”
刘锃点了点头,眼中杀机毕露:“此事,不能我们亲自出面,得找干净的手套。”
“七煞门。”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暁^税~C+M-S· ¢勉`沸\阅,犊!
京城第一的杀手组织,拿钱办事,手段狠辣,最擅长将刺杀伪装成各种“意外”。
“重金!”张彪咬牙切齿,“我出十万两!为我之前丢的脸面,也为我未来的安稳!”
“我再加十万两!”
刘锃的眼神阴森无比,“我要他……死得悄无声息,就像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一样!”
……
七煞门。
他们不是打家劫舍的草寇,而是一个组织严密、分工明确的“暴力服务”机构。
当二十万两白银的刺杀令摆在七煞门主面前时,他甚至没有多看一眼银票,只是淡淡地翻阅着目标“徐飞”的资料。
“七岁,紫薇书院学子,居于下河村,有家人护卫。”
“有趣。”
他没有立刻接单。
七煞门的规矩,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刺杀一个七岁孩童,听起来简单,但目标背后牵扯到朝堂之争,就必须慎之又慎。
他们很快便通过安插在书院外围的眼线,找到了一个完美的突破口——塾师,孙理。
孙理,紫薇书院的一名普通塾师,平日里谨小慎微,学问尚可,但并无过人之处。
然而,七煞门的情报网却挖出了他二十年前的一桩旧案。
年轻时的孙理,曾为情所困,失手打死过情敌的家仆,后用尽家财买通关节,伪造了意外现场,才得以脱身,隐姓埋名来到紫薇书院,娶妻生子,当了半辈子教书先生。
当七煞门的黑衣人,将一份泛黄的卷宗副本丢在他面前时,孙理整个人都崩溃了。
“不……不是我……你们认错人了!”
他面色惨白,浑身发抖。
“孙先生,二十年前,淮安城西,柳树巷,一个叫李西的家仆。需要我们帮你回忆更多细节吗?”
孙理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你们……你们想怎么样?”
他绝望地问。
“我们不想怎么样。”黑衣人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是来帮孙先生解决麻烦的。只要你帮我们一个小忙,这份卷宗,就会永远消失。,w′u+x?i¢a+n+g′l`i-.,c¢o!m`”
“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