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他轻轻摇了摇头,拉住了父亲的衣角,低声道:“爹,别去。这是爷的决定。”
他知道,爷爷这是要快刀斩乱麻,彻底断了后患。
这种时候,二房的人跟过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甚至会给大房那边留下“二房挑唆”的口实。
让爷爷一个人去处理,才是最干净利落的。
徐老二看着儿子那双异常平静的眼睛,心里那股焦躁也慢慢平复下来。
他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一旁的林子轩将这一出家庭伦理大戏从头看到了尾,心中感慨万千。
他早就听说乡下人家是非多,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飞哥儿家里居然乱到了这种地步,他那个大伯,简首就是个无赖泼皮,哪有半点读书人的样子?
在这样的环境下,飞哥儿不仅没有长歪,还能静下心来读书识字,甚至展露出那般惊人的天赋,这得是多强大的内心和毅力?
一时间,林子轩对徐飞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同时,他也感到一阵尴尬。
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一个外人站在这里,怎么看怎么别扭。
还是王翠莲心思细腻,她看出了林子轩的不自在,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
她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上前一步,对林子轩说道:“林公子,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你看这事闹的……”她一边说,一边转移了话题,“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想跟我们家飞哥儿下河去捉螃蟹玩吗?”
“我刚才己经把小桶和网兜都收拾好了,就在灶房门口放着呢。”
“要不,你俩先出去玩会儿?这会儿太阳不晒,河边凉快。”
徐飞也立刻心领神会,他转过头,对林子轩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子轩,走啊!我跟你说,我们村西头那条河里,石头底下的螃蟹又肥又大,保管你没见过!”
林子轩本就坐立不安,听闻此言,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他如蒙大赦,连连点头:“好啊好啊!那我们快去!”
说完,两个半大的孩子便一溜烟地跑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