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是徐老二回来了。

他身上带着一股浓重的酒气，但眼神却很清明。

“他爹，你回来了。”

王翠莲连忙起身。

徐老二“嗯”了一声，走到床边，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神复杂。

他这个儿子，今天做的事情，是他这个当爹的，一辈子都不敢想，更不敢做的。

“飞儿，”他蹲下身，看着徐飞，笨拙地说道，“今天……辛苦你了。”

徐飞摇了摇头：“爹，我们是一家人。”

简单的一句话，让徐老二这个老实巴交的汉子，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是啊，一家人。

这么多年，他们二房，活得像家里的长工，像外人。

首到今天，首到他这个年仅六岁的儿子挺身而出，他们才终于感觉自己像这个家真正的主人了。

“对，一家人！”徐老二重重地点头，他拍了拍徐飞的肩膀，郑重地说道，“飞儿，你放心念书！从明天起，爹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多开几亩荒地，多挣几个钱，绝不会让你在束脩上，比别人差一分一毫！”

这是他，一个父亲，所能给出的，最朴素，也最真挚的承诺。

“谢谢爹。”

徐飞真诚地说道。

一家三口，在昏黄的灯光下，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