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钧与普鲁士越走越近的行为,终于刺激的英吉利和法兰西人坐不住了。!第_一`看-书-枉! \耕′歆+最/筷¢
英吉利驻华公使朱尔典爵士,这位六月才履新的女王陛下远东事务代言人,与法兰西驻华公使巴斯德,如同约好般联袂而至。
与他们同行的,还有沈钧的“老朋友”,罗斯柴尔德家族在远东的代表雅各布·冯·罗斯柴尔德。
奉天临时政务公署会客厅内,气氛凝重如铅。
朱尔典爵士率先发难,标准的英式腔调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东北王阁下,日不落帝国与法兰西共和国,对阁下与普鲁士日益紧密的‘特殊关系’,表示深切忧虑。”
他刻意强调了“特殊关系”一词,目光如同审视不驯的臣属。
巴斯德公使立即跟进:“王爷阁下,普鲁士在欧洲大陆的野心从未消退!其与法、英在诸多问题上存在根本性分歧。”
“贵方大量采购其军事装备、派遣留学生、这无疑将改变远东的力量平衡,并对我国在该地区的利益构成难以预测的威胁!”
两人一唱一和,如同两柄冰冷的剑,首指沈钧“亲德”的核心。
这时,雅各布·冯·罗斯柴尔德适时地露出一丝圆滑的笑容,如同在紧绷的弦上涂抹润滑油:“尊敬的王爷阁下,请理解两位公使阁下的立场。+看·书¢君· ′追′蕞.芯!章·踕^”
“他们代表着国家层面的整体战略考量,日不落帝国与法兰西共和国,始终视东北为远东重要的稳定力量,绝非有意与您为敌。”
雅各布语气诚恳温和:“两位公使此行,是抱着沟通与寻求共识的真诚愿望。而我此来,是希望加强我们的商业合作。”
“绝不希望看到因为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导致我们之间珍贵的合作关系受损,希望您理解。”
他将“误会”二字咬得很轻,意在给双方台阶下。
沈钧靠在宽大的椅背里,指尖轻轻点着扶手咚咚作响的节奏,脸上没有任何被质问的慌乱,反而带着洞悉一切的淡然笑意。
“理解?”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本王当然理解,理解诸位的担忧,理解诸位国家利益的考量。”
话锋陡然一转,如同出鞘的利刃:
“但本王也希望诸位能理解一下人民军的处境!理解一下东北这片土地所感受到的…深深的恶意!”
他的目光锐利如电,先刺向朱尔典:
“公使阁下,贵国大银行家们免除东洋人部分战争借款,为其输血续命;贵国的造船厂,正热火朝天地为东洋人建造新的军舰!”
“而此刻,东洋人的军靴,还踩着本属于我中国人的库页岛和湾岛!”
沈钧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愤怒:“贵国如此赤裸裸地资助、武装我的敌人,这难道不是在用实际行动告诉本王,日不落帝国己将人民军视为敌人了吗?”
“是你们在逼迫本王,不得不寻求一切可能的力量来自保!现在却要怪本王靠近普鲁士,这是不是有些倒打一耙了?”
朱尔典的脸色微微一僵,想要反驳,却被沈钧灼灼的目光逼视着,一时语塞。¨s′o,u·s+o-u`2\0-2`5+.?c¨o*m?
沈钧的目光又转向巴斯德,语气更添几分嘲讽:
“巴斯德公使阁下,贵国在法属印度支那持续增兵,剑指何方?更是给西南那几位督抚,武器装备和贷款支持,又是意欲何为?”
他冷笑一声:“虽然贵国没有明言要与我东北人民军为敌,但很多事,大家心照不宣。这股寒意,东北军民感受得清清楚楚!”
一番凌厉的反驳,让厅内气氛降至冰点,两国公使的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
沈钧撕开了他们精心维持的“善意中立”的表象,将其暗助东北对手的行径摊在了桌面上。
沈钧稍稍放缓语气,但眼神依旧锋利:
“所以,诸位不想看到东北人民与普鲁士人站到一条战壕里?很简单。”
“请先收起对东北人民军的敌意,停止武装人民军的敌人!”
“若日不落帝国能停止对东洋人的输血,若法兰西能不再染指西南搅动风云…”
他环视众人,抛出了条件:“那么,东北人民自然愿意释放同等的善意。”
“我们承认并尊重英法两国在清国现有的、包括租界在内的各项条约利益。”
沈钧的声音带着巨大的诱惑力:“甚至,本王可以用刚刚从普鲁士借来的那五亿帝国马克,转而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