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们面色惨白如纸,胃里翻江倒海,不受控制地踉跄后退,手中的相机几乎拿捏不住。
而中国记者,双眼布满血丝,咬紧牙关,不顾腥臭,几乎是扑到京观近前,镜头死死对准那些凝固着恐惧与死亡的扭曲面孔,要将这复仇的图腾烙印在民族记忆的深处!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视觉冲击达到顶峰时,沈钧的声音再次撕裂空气:
“老祖宗教诲,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故我中华,乃是知恩重义之民!”
他话锋陡然一转,寒冽刺骨:
“老祖宗亦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故我中华,亦是那最记仇之族!”
“将士们,两万旅顺同胞的性命,以台上五獠血肉,和这己死的五万多头颅,你们觉得能否抵偿了?”
“不能!”
“不能!!”
“不能!!!”
战士们没人认为,这种复仇就够,他们恨不得把当年所有参与的东洋人都杀了。
沈钧的目光,如同沉重的石碑,压向那片埋葬着累累白骨的“万忠墓”:“那好,再带人!”
军号凄厉!只见身着笔挺军礼服的第一师、第十一师精锐战士,押解着两万多名双手反绑、面如死灰的东洋俘虏,推进至京观阵前!
黑压压的人头,汇成一片绝望的海洋!
“此中三千余众!”沈钧的声音如同审判的巨锤,砸在每一个俘虏心头。
“乃甲午年亲身踏入旅顺,沾满我同胞鲜血的屠夫!其余禽兽则基本战死在了这一年多的日俄战争里。”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因恐惧而发抖的士兵:“可我旅顺同胞两万冤魂之血债,光三千多当年参战的顶数可不够。于是,我又命人挑出两万东洋老兵,咱把数给凑齐了!”
沈钧这话一落下,众人基本猜到了他的意思,一些外国记者震惊的首飙外语。
就连被绑在木架子上,一会儿要被凌迟的几个东洋军官都疯狂挣扎起来。
“不——!”被渔网紧缚的乃木希典目眦欲裂,竟拼死顶开了嘴上的布条,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沈钧!杀降不祥!天皇陛下绝不会放过你!你必遭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