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进阜新时,就学曹孟德收服张绣,他也把沈钧收服了。
可这会儿听到沈钧先用计谋引沙俄与东洋八十多万兵力死斗,后又用15万硬吃下双方二十多万,还抓了五十多万俘虏,而己方伤亡连五千都不到。
这种夸张的数字对比,让这位枭雄有了‘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
远在湖广的张之洞,放下手中的《申报》号外,长长叹息一声。
对侍立一旁的辜鸿铭道:“汤生啊,我们搞了半辈子洋务,造枪造炮,练水师,结果呢?甲午一败涂地!”
“人家沈钧,年余之间,挽狂澜于既倒,屠东洋灭沙俄,你说他靠的是什么?”
辜鸿铭拿着几份报纸摇头道:“老爷,我也不知道他靠的是什么。也许只有亲自走一趟,去设身处地的感受一下,才能明白。”
张之洞疲惫地摘下眼镜,揉着眉心:“我们终究是把自己裹在‘中体西用’的裹脚布里,动弹不得啊!你替我去东北走一趟吧。”
东京,同盟会秘密集会点。
当陈天华挥舞着《朝日新闻》的号外(上面用巨大标题哀叹着“满洲派遣军玉碎”),冲进来喊出“沈钧大捷!日俄尽败!”时,整个房间如同被投入了炸弹!
“天佑中华!!”
“壮哉!沈将军!”
狂喜的呐喊几乎掀翻屋顶,年轻的革命者们热泪盈眶,激动地拥抱、捶打桌子,仿佛只有这种方式才能宣泄心中翻江倒海的激情。
唯有逸仙先生,在最初的巨大惊喜过后,迅速恢复了沉静。
他走到窗边,望着东方初升的旭日,深邃的目光仿佛穿透了万里重洋,落在那片沸腾的黑土地上。
“沈钧…人民军…”他低声咀嚼着这两个名字,手指轻轻敲击着窗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