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罗曼?伊西多罗维奇?康德拉琴科将军阁下:
好久不见,我的老朋友。/衫-巴\看^书/蛧_ ~已·发\布!醉·鑫?璋,踕\没想到上次旅顺一别,这次要以这种方式见面。
世事之奇,莫过于此。
将军,战争己然结束。
此刻,旅顺城内数万浴血负伤的将士,以及困守港内海军官兵的命运,皆系于您一念之间。
负隅顽抗,徒增无谓牺牲,实无意义。
我人民军无需强攻,没有我们赤龙组织的后勤物资供应,旅顺断粮也是早晚的事。
若我所料不差,上次卖给贵部的物资,如今恐己消耗殆尽了吧?
我保证旅顺投降后,所有军官可以带着个人财物,体面离境。
所有伤员,不分军阶,将获得我方全力救治。
唯一要求港内海军舰艇不得自沉!所有海军官兵为我方效力十年,协助训练中国海军,将获享双倍于贵国海军的薪俸待遇。
十年期满,本人保证所有海军可携带所服役舰只,安全返回沙俄,继续为沙皇陛下尽忠。-精?武·暁,说¨王¨ `芜\错`内¢容^
望将军深思熟虑,为麾下万千将士谋一生路。
您的老朋友,沈钧顿首。
康德拉琴科的目光在信纸上反复扫过,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嘴角牵起一抹无可奈何的苦笑。
信中所述,正是他无法回避的冰冷现实,旅顺赖以支撑的后勤,确己濒临枯竭。
即便没有人民军兵临城下,单凭东洋人再围半个月,旅顺也唯有投降一途。
他默默召集了所有陆军将官以及海军高级军官。
气氛凝重的会议室里,投降与否的表决结果很快清晰。
陆军将领们大多面容枯槁,眼神黯淡,几乎无一例外地选择了放下武器。
海军则分裂成两派,几艘在黄海海战中侥幸保存了主要战力的军舰舰长们昂首拒绝,他们决意拔锚启航,前往海参崴修整。
而伤痕累累、无力远航的舰艇及其船员,则选择了留下投降。*珊¢叭/墈¢书,惘+ ′勉·沸/岳`独?
当沈钧接到旅顺开城投降、同时部分沙俄军舰突围离开的消息时,脸上并无半分讶异。
他望向海参崴的方向,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跑了?无妨。既然去了海参崴,那便再去抓一次便是。”
当沙俄士兵们正沉默地在城外放下武器,接受命运的安排时。
沈钧和康德拉琴科正坐在第一次见面的办公室里聊天。
康德拉琴科取出一瓶伏特加,不由分说地倒满两杯,将其中一杯推到沈钧面前。
他自己则端起杯子,仰头狠狠灌下一大口!浓烈辛辣的酒液灼烧着喉咙,他长长吐出一口带着浓重酒气的气息,眼神复杂地看向沈钧。
“说真的,如果当初能预见今天这个结局,我宁可被送上军事法庭,也绝不会和你做那第一笔生意!”
他死死盯着沈钧,仿佛想从他脸上找到答案,“那笔买卖,一定让你捞到了起家的第一桶金,对吧?”
沈钧轻笑一声,神态自若,手指摩挲着酒杯边缘:“早知如此?”
他摇摇头,目光迎向康德拉琴科:“老朋友,若真能预见今日,你岂止是不会跟我做生意?我想,你会毫不犹豫地下令枪毙我。”
他顿了顿,笑意更深:“毕竟,在奉天,库罗帕特金元帅,可是亲口说过,早知如此在辽阳第一次见我时,就会枪毙我。”
康德拉琴科闻言先是一怔,随即爆发出一阵豁达却又苦涩的大笑:“哈!哈哈哈哈!说得对!说得太对了!”
他用力一拍桌子,坦然承认:“看来我的格局,终究不如元帅!连句心里话都没敢明说!”
他再次举起酒杯,这一次,眼神中少了愤懑,多了几分尘埃落定的释然,以及对眼前年轻人成就的复杂敬意。
“干杯!沈钧,我的朋友!祝贺你!年纪轻轻,便己成为东北亚的无冕之王!”
康德拉琴科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从此刻起,你的名字将响彻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虽然那些傲慢的欧洲列强不会立刻让你与他们平起平坐。”
他的酒杯指向窗外这片广袤的土地:“但是,在东北亚这片棋盘上,他们的每一步落子,都必须先揣摩你的心意了!敬你!”
一九零五年七月上旬的一天深夜,上海《申报》报馆。
油灯昏黄,主编赵竹君被一阵几乎捶破门的急响惊醒。
门外是浑身被汗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