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才入伍两个月，之前只是个东京街头的理发店学徒。

他手忙脚乱地去抠腰间弹药盒的扣子，越急越打不开，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砰！砰！砰砰砰！”零星杂乱、毫无准头的枪声终于响起。

子弹大多高高掠过冲锋中的人民军头顶，或者噗噗地钻进袁谭他们前方十几米的泥土里，激起一溜烟尘。

“机枪！机枪手呢？！”龟田气急败坏地转向侧翼的重机枪巢。

机枪手是个戴眼镜、脸色苍白的年轻人，他倒是死死扣着扳机，哈奇开斯M1897机枪“咯咯咯”的怪叫，弹壳狂泻。

然而，这机枪只有30发金属弹板，他这种扣死扳机的突突，4秒钟不到就打光了一个弹夹。

而且弹道像喝醉了酒一样左右乱飘，大部分火力都浪费在无人的开阔地上。

“笨蛋！压低！压低啊！”龟田几乎要吐血。

他冲过去狠狠一巴掌扇在机枪手后脑勺上，机枪手被打懵了，供弹手刚换上的弹夹，被他手一抖，弹道反而扬得更高了。

本还控制着佯攻节奏，试探火力的袁谭，发现敌人好像挺拉胯，于是对后方大喊道：“烟雾弹！”

命令传到后方，82迫连队，换上特种弹。

十几枚圆滚滚的烟雾弹带着嗤嗤声划过抛物线，精准地落在东洋阵地前沿，“噗”地爆开大团浓密的白烟，迅速遮蔽了敌人的视线。

“爆破组！上！”袁谭抓住这宝贵的掩护时机，挥手命令。

三十几名抱着爆破筒的战士如同离弦之箭，猫腰疾冲至东洋阵地前的铁丝网。

东洋军慌乱射来的子弹在他们身边啾啾作响，但受烟雾弹影响，完全是在瞎蒙。

嗤啦——！

爆破筒被狠狠塞进铁丝网下方的薄弱处，战士猛地一拉导火索，翻身滚进旁边的弹坑。

“轰隆——！！！”

一声巨响，铁丝网被炸出一个七八米宽，十几米长的大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