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你安全了，多多娘...我己经为她讨回公道了。"

营房外，米哈伊尔不耐烦地咳嗽着，沈钧最后叮嘱老赵："这些饼干和肉干藏好，明天后我会再来送药。"

走出劳工营时，沈钧回头望了一眼，月光下，这个人间地狱依然死气沉沉，但至少在一个角落，己经有了微弱的希望之光。

五天后，当沈钧再次踏入劳工营时，扑面而来的不再是腐臭味。营区外围的排水沟己被清理干净，几个劳工正在撒石灰消毒。远处飘来米粥的香气，不再是发霉的高粱，而是实实在在的玉米、土豆等。

"沈先生来了！"

消息像春风般传遍营地，衣衫依旧褴褛但脸上有了血色的劳工们纷纷放下工具，自发地聚拢过来。老赵带着几个各营选出的代表快步迎上，粗糙的手掌在衣襟上擦了又擦才敢握住沈钧的手。

"袁大哥能下地了？"沈钧看着人群中拄着木棍走来的袁谭，心头一热。

袁谭瘦得颧骨突出，但眼神己恢复清明："多亏沈兄弟的神药。"他指着腿上包扎整齐的伤口，"昨天俄国大夫来换药，居然用了真绷带！"

沈钧随众人来到新搭建的草棚，这是劳工代表会的"议事厅"。墙上挂着用木炭写在木板上的《劳工公约》，下面按着几十个血红的手印。

二虎兴奋地介绍："按您说的，每个营区选了三个代表，连女子营都有相应的代表。袁谭兄弟被推举为总代表，俄国军官现在每天都要跟各营代表核对工时和伙食清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