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但稳定的灯光下,诊所里依旧弥漫着紧张而忙碌的气息。¢齐.盛+晓`税~枉_ +毋′错\内.容-
“桑博?”
正在病床边俯身仔细检查两位矿工身上顽固幽蓝结晶的娜塔莎,听到开门动静下意识地转过头。
当她看清门口景象时,饶是以她的沉稳,也瞬间愣住了,手中的简易探测仪差点掉在地上!
只见桑博肩上扛着一个昏迷不醒、穿着铁卫制服、气质清冷的银发少女,腋下还夹着一个同样昏迷的黑发青年。
而跟在桑博身后的流光左右肩膀各扛着一个,左边是粉毛少女三月七,右边是穹。
“大姐头,我回来了!”
桑博仿佛没看到娜塔莎眼中的震惊,语气轻松得像出门买了趟菜。他动作麻利地走到两张空着的病床边,小心翼翼地将丹恒和布洛妮娅放了上去。
布洛妮娅那身明显属于上城区高层、与下层区格格不入的精致制服,在简陋的病床上显得格外刺眼。
“瞧瞧,这次可不止带了‘人’回来,”
桑博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油布包,脸上堆起十二分的殷勤笑容,双手捧到娜塔莎面前,“还有您心心念念的‘特效止痛膏’和‘强效抗生素’保证药效杠杠的!”
...
...
“好了,流光大爷!可以把人放下来了,你知道的,这里安全的很。·看*书¨屋+小?说,王′ \首.发-”
桑博一边说着,一边麻利地将肩上扛着的丹恒和布洛妮娅“卸货”般扔到了两张空着的病床上,动作看似粗鲁,实则巧妙地避开了可能的伤处。
流光也依言,动作轻缓地将三月七和穹小心地放置在另外两张病床上。
看着伙伴们昏迷中略显苍白的脸,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娜塔莎放下手中的医疗记录板,快步走了过来,目光迅速扫过新来的几位“伤员”,最终落在看起来最清醒的流光身上。
她额角还带着抢救矿工留下的疲惫痕迹,但眼神依旧沉静。“
辛苦了,”她对着流光微微颔首,“桑博没给你添乱吧?”
“嗯...”
流光刚想张口,准备把桑博所谓的“引开铁卫计划”实则让自己在楼顶当靶子、还差点被当成轻生者的“光辉事迹”抖出来。
“呃!大姐头你看!”
桑博反应快得像只受惊的兔子,一个箭步蹿到流光和娜塔莎中间,脸上堆起十二分的谄笑,语速快得如同连珠炮:
“我想起来了!刚才路上跑得太急,还有两种特别特别重要的药片掉路上了!就是您点名要的那种!我这就去找回来!绝对耽误不了事!这几个人就拜托您先照顾一下了哈!流光大爷也累坏了,让他歇会儿!”
话音未落,他根本不给娜塔莎和流光任何反应的机会,一把抓住流光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就往诊所门外拽。*萝¨拉,小.说· ?埂¢新¢罪`全+
流光被他这股蛮力拖得一个趔趄,只能无奈地被拉出了弥漫着消毒水和草药气息的诊所,重新踏入了下层区昏暗、空气浑浊的街道。
诊所厚重的铁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内部的灯光。
桑博这才松开手,夸张地抹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长长吁了口气,仿佛刚从虎口脱险。
“呼...好险好险...”
他拍着胸脯,心有余悸地看向流光,脸上又换回了那副熟悉的、带着点市侩的无赖笑容,“我的好哥哥哟,刚才真是多谢您嘴下留情了!差点就露馅儿了!”
流光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额角那缕淡红的发丝在昏暗的光线下似乎更显眼了。
“哦?”他拖长了调子,眼神里带着洞悉的玩味,“桑博老板,你不是去当诱饵引开铁卫么?怎么最后变成我在屋顶上吹冷风当靶子,你倒是在下面优哉游哉看戏了?”
桑博嘿嘿一笑,搓着手,毫无愧色:“这个嘛...计划赶不上变化!主要是...嘿嘿,主要是为了调制那几颗能把铁疙瘩们都放翻的特效烟弹,费了点功夫嘛!”
“您也知道,那玩意儿配料讲究,火候难控,稍微不注意就前功尽弃了!这不,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就...就稍微耽误了那么一小会儿...我的错我的错!绝对是老桑博我的疏忽!下次!下次一定让您当观众!”
桑博拍着胸脯保证,表情真挚得仿佛在签军令状。
流光看着他这副模样,嘴角勾起一抹了然又带着点无奈的弧度,轻轻“哦”了一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