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头!”
桑博瞬间回神,他深知此刻情况的凶险。
他不再油嘴滑舌,展现出罕见的行动力。他一手一个,几乎是半抱半拖地将尤利安和阿丽娜拉向诊所后方的隔间,同时对虎克伸出手。
虎克看着被小心翼翼抬进诊所、躺在冰冷担架上毫无生气的老爹,又看了看娜塔莎那双充满血丝却无比坚定的眼睛,最后看了一眼桑博伸出的手。
...
...
就在桑博带着三个孩子退入后隔间、反手锁上门的瞬间,娜塔莎的眸中闪过一丝犹豫。
流光的情况凶险万分,少一丝引导都可能导致毁灭之力彻底反扑。而这两个矿工,晚一秒处理,都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甚至可能危及整个诊所!
娜塔莎深吸一口气,那口气息仿佛带着铁锈的味道。
她眼中最后一丝犹豫被绝对的决断取代。她猛地将探测仪从流光胸口移开,快步走向那两个新来的矿工,同时对旁边帮忙抬担架、惊魂未定的矿工吼道:
“拿最高浓度的广谱抗裂界血清!快!还有强心针!准备生理盐水和能量稳定液!把隔离屏障拉起来!快——!”
在冲向矿工的途中,她只来得及对桑博锁上的隔间门方向,用尽力气嘶喊了一句,那声音穿透门板,带着不容置疑的托付和沉重:
“桑博——!看好他!无论如何...给我看好他!别让任何人靠近!”
她的身影己经扑到了担架旁,戴着手套的手毫不犹豫地开始检查矿工颈部的脉搏和结晶蔓延情况,将所有的担忧和焦虑都死死压在了专业的外壳之下。
隔间的门在身后“咔哒”一声锁死,将虎克压抑的啜泣、尤利安和阿丽娜的惊慌低语暂时隔绝在外。
桑博背靠着冰冷的金属门板,长长舒了口气,感觉后背都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