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看看还能不能“回收利用”时,昏迷中的流光竟猛地睁开了一只眼睛!
那只眼睛里没有焦距,只有一片混乱的猩红和幽蓝在疯狂交织、闪烁,如同破碎的万花筒,死死地“钉”在了桑博脸上!
那一瞬间,桑博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什么疑惑、什么风险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捞!必须捞!这小子身上绝对有大秘密(和大麻烦),但也可能藏着泼天的富贵!
或者是泼天的美食。
“但咱亲兄弟也得明算账不是?”
桑博话锋一转,语气又变得市侩起来,他加快了脚步,扛着流光拐进一条更隐蔽的支路,“时间可就是金钱啊!哥哥我这可是把你往咱下层区最好的医馆送呢!那地方,一般人可找不着门儿!你可得争点气,醒过来好好报答我这救命之恩啊!”
他絮絮叨叨的声音在寂静阴冷的管道里回荡,仿佛在给昏迷的流光注入一点“活下去还债”的动力。
...
...
“哎,这趟跑完,估摸着马上还得再跑一趟...生意嘛,讲究个勤快,不寒碜,一点都不寒碜。”
桑博像是给自己鼓劲般嘟囔着,喘着粗气,终于扛着昏迷的流光,走出地下管道区域、来到一处广阔的地下世界。
“还是下城区有人味儿啊。”
他寻着记忆找到了一处房屋,随后推门就走了进去。
门内是一个被改造成诊所的空间,面积不大,光线倒不昏暗,仅靠几盏白炽灯和角落炉子里跳跃的微光己经足够照明。
空气里混杂着消毒水、陈旧草药、铁锈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最基础的医疗设施——一张掉漆的金属诊疗台、几个斑驳的药柜、几套磨损严重的简易手术器械——构成了主体。
十几张铺着洗得发白床单的病床,被同样褪色的布帘潦草地分隔开,透着一股战时医院的简陋与实用主义气息。
“桑博?”
一个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力量感的女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