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阿哈纯粹的、发现新玩具般的狂喜截然不同，流光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他还在细细回味刚才那惊鸿一瞥——那红发如瀑、金眸璀璨、气质超然的“自己”。那绝非他熟悉的模样，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神性光辉和...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不得不承认，”流光低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捻起一缕自己的黑发，眼神有些复杂，“那样子...蛮精致的。”

“是吧？瞧瞧，连你自己都觉得那样子‘蛮精致’的！”阿哈的声音在流光意识里跳跃着，带着蛊惑的韵律，“所以啊，认真考虑一下投入[欢愉]的怀抱如何？星海遨游，寻乐无穷，不比博识尊那冷冰冰的机械脑袋有趣多了？”

“噢，等等，不对。好像选你的也不是祂那台死板的机器？不然祂也不能让你像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似的全宇宙乱窜，对吧？”

“全宇宙乱跑？”流光捕捉到关键信息，心头疑云更重。

他的行动似乎确实比普通命途行者更不受限制。

说是智识...但似乎所作所为都偏离了智识，比如逆天的状态转移。

“就在你傻乎乎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阿哈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祂的‘眼睛’己经扫过你了！”

流光瞬间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窜起，仿佛被无形的探针刺穿。

“庆幸吧，小流光！”阿哈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般的夸张得意，“现在接管你身体表层信息流的是伟大的阿哈我！我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好的、最欢乐的‘防火墙’和‘干扰源’！那机械脑袋的扫描波穿不透我这层‘欢愉’的迷雾，自然发现不了你意识深处的端倪，只当是寻常的数据波动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