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赵存心眼中没有半分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片冰冷的、如同看待死物的漠然。+小/税¨宅~ ?蕪′错·内+容\他撑着剧痛的身体,缓缓地、一步一顿地,走向深坑边缘那滩烂泥般的白浪。
他的脚步声,在死寂的龙巢中清晰得如同丧钟。
“嗬…嗬…”白浪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那只完好的独眼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极致恐惧。他看到了赵存心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杀意!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抬起头,沾满血污的嘴唇颤抖着,试图挤出那两个字:“我…认…”
“认你妈?”赵存心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如同九幽寒风吹过,“晚了。”
之前周青罗的惨状让赵存心内心滴血,回想起那个对自己一口一个老大的傻大个,对白浪那种刻骨铭心的恨意只增不减。
话音未落,赵存心猛然抬起右手。
“诸天万引!”
一股莫名的引力笼罩白浪全身,将其吸到赵存心身前。
白浪只觉眼前一花,一只沾满血污和尘土、却依旧稳定如同铁钳般的大手,己经闪电般扼住了他的咽喉!
“呃!”白浪的认输话语被硬生生掐断在喉咙里,只剩下窒息的嗬嗬声,独眼瞬间因为充血而凸出!
赵存心俯视着他,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刻骨的恨意和冰冷的审判。,6/1′k^s¨w′.`c\o′m,
“这一下,是替青罗的腿!”
咔嚓!
赵存心龙爪手探出,精准无比地抓住白浪的右肩关节,狂暴的鲲鹏劲力悍然爆发!令人牙酸的、清晰无比的骨骼碎裂声瞬间炸响!白浪的右肩胛骨、肩关节、肱骨上端,如同被万吨液压机碾过,瞬间粉碎性骨折!整条右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软软垂下!
“啊——!!!”无法发出完整音节,只能从被扼住的喉咙深处挤出凄厉到变形的惨嚎!白浪的身体如同被扔上岸的鱼,疯狂地抽搐、弹动!
“这一下,是替青罗的手!”赵存心声音如同万载寒冰,左手松开废掉的右肩,闪电般下移,抓住了白浪的右肘!
咔嚓!噗嗤!
更加密集刺耳的骨裂声!这一次,不仅仅是关节粉碎,赵存心的五指如同烧红的烙铁,带着狂暴的真元,硬生生捏碎了白浪的尺骨和桡骨!碎裂的骨茬刺破皮肉,带着血丝暴露在空气中!
“嗬嗬嗬——!!!”白浪的惨嚎变成了绝望的呜咽,身体剧烈痉挛,大小便瞬间失禁,腥臊恶臭弥漫开来。¢幻·想\姬/ \已.发+布_罪?歆/璋.截¨
“住手!”裁决台上,血妖会会长令狐溪再也无法保持镇定,猛地站起,怒目圆睁,恐怖的属于天人的威压如同实质的山岳轰然压下,整个龙巢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他目眦欲裂,声音如同九幽寒风:“赵存心!小畜生!你敢?!”
姜罗衣也同时站起,周身黑气缭绕,厉声附和:“孽障!还不快快住手!你想死吗?!”
两大天人的威压如同怒海狂涛,瞬间笼罩整个战台,目标首指赵存心!那沉重的压力,足以让寻常七境武者瞬间筋骨尽断而亡!
然而,赵存心扼住白浪咽喉的手,纹丝不动!他甚至连头都没有回!
在令狐溪和姜罗衣的威压即将触及他身体的刹那,两道同样磅礴浩瀚的气息骤然爆发,如同定海神针般横亘在前!
孔尼丘气息怒张,衣袍无风自动,周身浩然正气如长河奔涌,怒喝道:“令狐老狗!姜罗衣!小辈公平对决,岂能言语干预?你们想干什么?以大欺小,还要不要脸?!”
“信不信总裁取消月神会的比赛资格?”
“锵——!”
一声清越如龙吟的剑鸣响彻云霄!一个出乎意料之人,慕容铁生不知何时,己立于孔尼丘身侧,他并未拔剑,但那凛冽的剑气己冲天而起,撕裂云层!他目光如电,声音冰冷如霜:“令狐溪,姜罗衣,再敢以势压人,休怪老夫剑下无情!”
不仅孔尼丘略感意外,台下的赵存心第一时间也是内心疑惑。光凭他与慕容涟月的战友关系,怕是不足以让慕容铁生这个慕容府联盟代家主为他出头。
两大顶级天人的威势,硬生生抵住了血妖会和月神会会长的压迫,为战台中央撑起一片空间。
赵存心对身后天人的对峙恍若未闻,他的目光,只死死盯着手中这滩烂泥。白浪那只凸出的独眼中,此刻只剩下最原始的、对彻底毁灭的恐惧。
“这一下,是为了被你屠戮的无辜村民!为了我兄弟青罗所受的屈辱!”赵存心声音嘶哑,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