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亦非被江屿逗得又想哭又想笑,情绪倒是彻底宣泄出来了,压在心头的大石仿佛轻了许多。+第¢一^墈-书_枉^ ~免+费·粤^黩,
刘亦非坐在沙发上,看着江屿开始清理客厅的杂物。
“江屿…”刘亦非轻声叫江屿的名字,这是她第一次正式称呼江屿。
“嗯?”江屿头也没回,正在检查厨房里的燃气灶还能不能使用。(我查了下,独栋一般是有燃气灶的,用明火或着电磁炉看自己选择。)
“我们…我们以后怎么办?”刘亦非问出了心底最大的恐惧。
“怎么办?”江屿打开了燃气灶,“嘭~”火苗燃起,
橘红色的光芒跳跃着,映亮了江屿沾着灰尘却轮廓分明的侧脸。
“活着呗。”
“怎么活?”刘亦非追问。
“像现在这样活。”
“找安全的地方,找吃的喝的,躲开或者干掉那些玩意儿,然后…”
江屿顿了顿,转过头,火光从燃气灶转移到江屿的眼中,
“然后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脑子还正常的人,或者…想想办法让这该死的世界稍微不那么糟一点。”
江屿的语气很平淡,没有豪言壮语,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仿佛“活着”和“想办法”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鑫+顽?夲_鰰,戦/ ,醉·鑫-章′踕~耕-辛`筷¢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刘亦非低下头,看着自己包扎好的脚踝,声音里带着沮丧。
“谁生下来就会?”江屿嗤笑一声,拿起一个从超市搜刮来的罐头看了看,
“不会就学。学不会就躲我后面,给我递个弹夹、望个风总行吧?再不行…”
江屿晃了晃罐头,“学学怎么把这玩意儿做得不那么难吃?
我看你演过不少仙女儿,该不会真的连人间烟火都不懂吧?”
刘亦非被他调侃得脸一红,但心中那份沉重的无力感却莫名消散了一些。
是啊,不会可以学。眼前这个男人,不就是一个最好的老师吗?
虽然严厉了点,古怪了点,但…确实在带着自己活下去。
“再说了,”江屿用多功能工具刀撬开罐头,一股混合豆子的气味飘了出来,
“你可是大明星刘亦非啊。想想看,等哪天咱们真找到个安全的地方,你往台上一站,
给那些苦哈哈的幸存者们唱首歌跳个舞,那得多提士气?绝对比发罐头管用。”
江屿一边说,一边把打开的罐头递了一半给刘亦非,自己则毫不在意地吃起了另一半。_小′税¨宅^ ·罪/芯*漳¢洁_埂·薪+筷?
刘亦非接过那半罐温热的、卖相不佳的豆子,看着火光映照下江屿带着几分促狭笑意的脸,
心中那点对未来的茫然和恐惧,似乎真的被这拙劣的玩笑驱散了一些。
是啊,活着就有希望,就有无数种可能。至少现在,自己不是一个人。
刘亦非低头,小口地吃起了豆子,味道寡淡,却感觉比以往吃过的任何珍馐都更有滋味。
窗外,夜色如墨,危机西伏。
但在这栋废弃的独栋小屋里,篝火的光芒温暖着两个孤独的灵魂,
一段在废墟中相互扶持、共同求生的旅程,伴随着一点微弱的希望,悄然开始了。
“去洗个澡吧,”江屿指了指一楼的卫生间,“趁还有水有电。热水能解乏。”
顿了顿,补充道,“不知道以现在的情况,水电能撑多久。”
这对浑身汗水和灰尘、精神也濒临崩溃的刘亦非来说,简首是天籁之音。
刘亦非激动地点点头,一瘸一拐地走向卫生间。
关上门,看着镜子里那个狼狈不堪、眼睛红肿、妆花得像鬼一样的自己,又差点掉下泪来。
但温热的水流冲刷在身上的感觉,洗去的不只是污垢,似乎也带走了一部分沉重和恐惧。
刘亦非快速而仔细地清洗着,换上今天从服装店收集的干净T恤和运动短裤。
衣服很大,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看着这样的环境,莫名的出现了一种久违的、属于“家”的感觉。
走出浴室,清爽了许多,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肩上,素面朝天。
客厅里,江屿己经清理出一片区域,正坐在沙发上检查装备,格洛克手枪就放在触手可及的茶几上。
刘亦非站在客厅门口,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过长的T恤下摆,看着那个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沉稳可靠的身影,
白天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