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上人声鼎沸,挑夫们的吆喝声、船声交织成一片热闹景象。¨k`e/n`k′a*n*s+h·u′.¢c¢o^m/
江屿身着一袭浅青色襕衫,腰间玉銙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在熙攘的人群中显得格外醒目。这位平日里埋首案牍的知制诰,此刻正踮脚张望河面,发间还沾了片被风卷来的柳絮,惹得一旁卖炊饼的王婆首捂嘴偷笑。
今日正值旬休,恰巧也是赵盼儿从钱塘抵达东京的日子。江屿早早便带着贴身小厮大力、小顺来到码头,满心期待地等候着自己的新婚妻子。
春日的阳光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江屿的目光一首追随着河面上来往的船只,心中满是思念与期待。
一刻钟后,一艘竖着江字旗的船只缓缓停靠岸边。赵盼儿站在船头,一袭淡粉色襦裙随风飘动,她的目光急切地望向岸边,寻找着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
新婚燕尔,短短十几日的分别,于这对小夫妻而言,却仿佛过了十几年那么漫长。
终于,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嘴角同时扬起幸福的笑容。
船一靠岸,放下舷梯,赵盼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欣喜,小跑着奔向岸边,投入江屿温暖的怀中。
她紧紧抱着江屿,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墨香与淡淡皂角味,这一刻,所有的思念都化作了安心与满足。\2.c¢y,x~s?w-.?n¨e-t/
江屿温柔地抱着赵盼儿,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岸边,周遭的喧嚣仿佛都与他们无关。
俊男靓女的组合吸引了不少行人驻足注视,在任何时代,甜蜜的爱情总是令人向往与羡慕。许久,还是赵盼儿先红了脸,害羞地从江屿怀中离开。
“盼儿,这一路上可否顺利?”江屿关切地问道。
“如今水路商船众多,我们的船只就跟着商船后面,安全问题倒是不用担心。
再说了,我可是江知制诰的大娘子,见了我还不得客客气气的,你说是不是呀。”赵盼儿俏皮地眨眨眼,笑着调侃道。
“哈哈哈,对对对,我们家大娘子说什么都对。”江屿看着赵盼儿精致的容颜,你长我心巴上了,可不是说什么都对嘛。
“官人,我还要跟你说件事,”赵盼儿眼神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引章在钱塘无亲无故,举目无亲,她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就跟我亲妹妹一样,所以我把引章也带来了。”
江屿闻言,温柔地握住赵盼儿的手,轻声说道:“你是府上的大娘子,这些事情你看着安排就行了。况且我们在东京的家足够大,多几个人住也是热闹。-我*的¢书*城¢ -首`发·”
江屿从小养成对女性的尊重,这份体贴入微的态度,在古代社会中,着实让女子为之倾心。赵盼儿听着江屿的话,看着他俊朗的外表,心中满是感动,暗自感叹:“我赵盼儿何德何能,能找到这样的郎君。”
这时,管家福伯走上前来,恭敬地汇报钱塘江府的安排:“老爷……”江屿成家立业后,福伯便改了对他的称呼。
“老爷,你离家之前,吩咐我在庄子上招募家里的人手,如今花匠、厨役、丫鬟、轿夫、护院、小厮加起来共五十人,这次都跟着一起来了。”福伯说道。
对于江屿如今知制诰的身份而言,五十人的佣人数量并不算多。
苏轼任杭州知州时,府上佣人便超过五十人,一些大官或大地主府上佣人更是过百,宗室、贵族因规矩繁多,府上佣人甚至可达数百人。
“他们家里都安排好了吧?”江屿问道。
“回老爷,都安排妥当了。您这次高中状元获赏的三百亩田地,也都安排他们的家人去种了,他们对老爷感恩戴德呢。钱塘老家和庄子的事,都由江管家盯着,一切都井井有条。”福伯回道。
江屿点点头,“嗯,江叔办事我放心。那我们回家吧。”他转头对赵盼儿说道,眼中满是温柔。
“好,回家。”赵盼儿笑着应道,心中满是对新家的期待。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江屿在东京的住宅。此处宅子位于国子监附近的街道,离江屿平日办公的地方极近,地段可谓是东京的黄金位置。
宅子占地颇广,是一座三进三出的院落,整体坐北朝南,以中轴线为核心,布局严谨规整,尽显大户人家的气派。
因为福伯此前未来过,便由小顺和大力引着他及一众下人去安置。除了主人和主母的贴身佣人,其他下人都住在第一进的院子里。
而江屿则牵着赵盼儿的手,兴致勃勃地带着她参观这座属于他们的新家。
最南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