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缕阳光照在裁缝铺的玻璃上,老钟会发现新做的工作服胸前,红圈公章里歪扭地绣着个 "米" 字,像极了高小林画的红圈,比煤球厂的红土煤球还鲜艳。审批科的电话会准时响起,陈永年要查米尺刻度的误差整改情况,赵师傅来借米尺当擀面杖,王小五继续往审批机缝里塞布屑,而高小林,会在 "米字审批后遗症" 的头痛中,对着新送来的《裁缝用尺温度适应性规范》画圈 —— 就像机关大院的春天,永远带着公章的红、嘉陵江的潮,和审批机永远修不好的咔嗒声,在米尺与公章的碰撞中,织就一张荒诞的审批之网,网住了裁缝的米尺,也网住了所有人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