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省得他们回过神来问东问西。

送走检查组，高小林瘫在椅子上，看着审批机上还在慢慢转动的齿轮，突然觉得这一切像场荒诞的梦。老马递来一块烤红薯，红薯皮上沾着《蜂窝煤孔洞数说明书》的碎屑：“高科长，” 他咬了口红薯，“您说这机器要是真能批文件，咱以后是不是能天天吃烤红薯？” 高小林看着红薯上的红印子，想起小时候偷盖父亲公章在作业本上的场景：“何止烤红薯，” 他笑了笑，“以后连空气都能批成烤红薯味的。” 老马心想，空气烤红薯？那不成了 “画饼充饥”？不过在这机关大院，画饼充饥的事儿还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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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会议室里，审批机的齿轮还在 “咔嗒咔嗒” 转动，竹屉传送带上的烤红薯已经凉透。小李用放大镜观察着文件上的芝麻酱印泥，突然发现印子的纹路像极了赵师傅蒸的花卷。他掏出笔记本，工工整整地写下：“今日审批成果：1 份蜂窝煤文件，3 个烤红薯，若干芝麻酱印泥。结论：审批与食物不可分割，建议食堂与审批科合并。” 小李心想，反正都是跟 “吃” 打交道，合并了说不定还能多蹭两口饭，省得天天啃冷馒头。

机关大院的冬青树在夜风里沙沙作响，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审批机上，给齿轮和传送带镀上一层冷霜。高小林摸着机械臂上的 “改革先锋” 徽章，徽章上的五角星已经被油泥糊得看不清。他突然想起小马从非洲寄来的明信片，上面画着盖满公章的地球，旁边写着 “连撒哈拉的沙子都在等审批”。现在看来，撒哈拉的沙子说不定比他们的审批机还干净些。高小林心想，小马啊小马，你在非洲盖公章，我在机关玩机器，咱哥俩算是把 “审批” 玩出花了。不过说真的，这破机器要是能寄到非洲，说不定能换两斤咖啡豆回来。

而明天，当第一缕阳光照进会议室，小李会发现审批机的齿轮上结了层薄霜，传送带（竹屉）上的烤红薯被老鼠啃出了 “审批合格” 的形状。荒诞的审批机首秀，就这样在芝麻酱的香气和煤屑的飞扬中，落下了帷幕，却又在机关大院的每个角落，埋下了新的荒诞种子。小李心想，老鼠都来 “审批” 了？得，明天给这烤红薯盖个 “鼠咬合格章”，说不定还能开创个 “生物审批” 的新流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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