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 徽章 —— 那徽章早该退休,如今靠别针勉强挂在中山装上,像极了这个荒诞时代的最后一枚补丁。
下班后的局机关,马建军看着自己设计的审批表格堆成小山,突然听见后院传来铁锹的声响 —— 老张在挖 “自力更生沼气池”,却挖出三年前倒掉的 “木屑红烧肉”,风干的淀粉块硬得像石头,上面的猴毛依然鲜艳,像极了他们永远晒不干的谎言。动物园的饲养员又送来纸条,这次贴在最后一只猴子的笼子上:“它开始学你们盖公章了,用爪子在玻璃上划红印。” 深夜的食堂,赵师傅对着空泔水桶发呆,桶底沉淀的木屑和猴毛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突然笑了,笑声混着远处《时代周刊》记者的汽车引擎声,惊飞了停在 “自力更生成果展” 上的最后一只麻雀。展台上的孔雀羽毛早已褪色,尾羽的眼状斑纹像一双双空洞的眼睛,凝视着机关大院里永远亮着的灯光 —— 那灯光下,陈永年正在设计 “晚餐喝汤二次审批表”,李海山在缝补中山装上的国旗补丁,而马建军,正对着新收到的 “零停止自助餐” 指示发呆,笔尖在纸上划出歪扭的线条,像极了他们永远走不出的荒诞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