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千疮百孔的初心。
活动结束后,马建军接到新任务:在后院挖 “自力更生沼气池”。铁锹入土的瞬间,他突然触碰到硬物 —— 是三年前食堂倒掉的 “木屑红烧肉”,风干的淀粉块裹着木屑,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光,像极了这个时代的化石。就在这时,动物园的饲养员抱着个铁笼出现,笼子里的猴子无精打采地抓着铁栏,笼身上贴着张纸条:“这是最后一只没绝食的,你们看着办吧。”
深夜的局机关大楼,马建军趴在办公桌上,看着自己新写的 “吃饭凭票喝汤盖章” 方案,笔尖在 “零停止自助餐” 几个字上悬停许久。窗外,老张养的 “自力更生猪” 正在泔水桶边拱食,吧唧嘴的声音混着远处传来的《社会主义好》,跑调的旋律穿过走廊,与打印机吐出的红头文件声交织成一曲荒诞的夜曲。他知道,自己早已深陷这场疯狂的漩涡,而所谓的 “自力更生”,不过是给日益膨胀的荒诞披上一层名为 “革命” 的外衣,就像赵师傅的 “仿生肉排”,裹着猴毛和木屑,却硬要说成是 “马克思主义饮食观的伟大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