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汁液,那些汁液滴落在地上,竟形成了微型的星图喷泉。
艾瑞亚坐在临时搭建的篝火旁,火塘里烧着从星舰带来的星界木,火焰呈现出梦幻的蓝紫色,烤得架上的混种星果滋滋作响,散发出混合着稻香与星蜜的甜香。小顺子正给灰烬星域的机械流浪者发通讯,屏幕上,机械人首领正举着他们带去的土豆种子,身后的废土上已经长出了成片的绿色。“我们种的土豆发芽了!” 孩子兴奋地挥舞着手臂,火焰的光芒在他脸上跳跃,“你们什么时候来看看?这里的星星虽然不亮,但土壤很努力在变好呢。”
深夜的警报声打破了宁静。峡谷入口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那些被虚无之霭侵蚀过的岩石突然活了过来,化作一个个由碎石组成的巨人,他们的眼眶里燃烧着灰白色的火焰,朝着篝火的方向走来。“是‘石之怨魂’。” 迦蓝的影像从莱娅的空间装置里弹出,他的长袍被虚拟的风吹得猎猎作响,“是被虚无之霭吞噬的原住民怨念所化,需要用生命的气息才能安抚。”
翡翠星云守护者的藤蔓迅速缠绕住最前面的石人,那些嫁接了记忆之蕊的枝条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将石人笼罩其中。石人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体表面的碎石不断剥落,露出里面蜷缩的淡蓝色光团 —— 那是原住民未消散的灵魂。“他们在害怕。” 艾瑞亚举起时空交响杖,杖身的光芒与光团共鸣,“他们担心这片土地永远恢复不了生机。”
凯琳的光盾化作无数金色的光丝,缠绕住其他石人,光丝中流淌着混种星果的生命能量。莱娅则在空间中开辟出无数个微型通道,将发光土豆的藤蔓引入石人体内。当这些充满生机的力量涌入,石人们的嘶吼渐渐平息,灰白色的火焰化作点点星光,与光团融合在一起。
小顺子突然跑向一个最小的石人,将脖子上的项链解下来,轻轻放在石人的手掌上。界域钥匙碎片接触到石人的瞬间,爆发出温暖的光芒,石人身体的碎石层层剥落,露出里面一个孩童模样的光团。“别怕,我们会让这里长出好多好多吃的。” 孩子的声音稚嫩却坚定,像一缕阳光照进黑暗的峡谷,“等长出槐花树,我们就请你们吃槐花饼。”
当最后一个石人化作光团融入土壤,整个峡谷突然剧烈震动。那些混种星果的根系深入地下,与原住民的光团交织在一起,在地面绽放出巨大的星图花朵。玄武岩的碎屑在花朵周围凝结成清澈的溪流,赤红色的土壤上冒出成片的绿芽,连远处的灰雾都开始消散,露出被掩盖的星空 —— 那些星星其实很亮,只是被尘埃蒙住了光芒。
“他们在感谢我们。” 翡翠星云守护者的藤蔓上结出了新的记忆之蕊,花瓣里映出原住民与织网人共同播种的画面,“这些光团会成为土壤的养分,让种子长得更好。” 莱娅打开空间门,将灰烬星域的流浪者们传送过来,机械人首领看到眼前的景象,胸腔里的星核发出明亮的光芒,他弯腰捡起一块混种星果的果实,果皮上的星纹与他躯体的金属纹路完美契合。
接下来的日子里,峡谷变成了热闹的播种场。机械人用星铁农具开垦土地,他们改造的犁耙能同时适应玄武岩与赤红色土壤;凯琳的光盾化作能量罩,为幼苗遮挡残留的辐射;莱娅则用空间装置引来两极的水源,在峡谷里开辟出纵横交错的灌溉渠;小顺子和原住民的光团孩子们一起玩耍,他们追逐着发光土豆的光球,笑声在峡谷里回荡,惊起一群由星尘组成的飞鸟。
当 “希望之舟 5” 准备返航时,新星域的第一片田野已经泛起了绿色。混种星果的枝条上挂满了沉甸甸的果实,一半是金黄的稻穗,一半是璀璨的星果;发光土豆的藤蔓覆盖了整个赤红色土壤区,紫色的花朵在风中摇曳,像无数个小灯笼;记忆之蕊与当地菌类共生的菌盖下,流淌着能净化土壤的银色汁液,顺着溪流灌溉着更远的土地。
原住民的光团们聚集在星舰旁,他们的身影比来时清晰了许多,已经能隐约看出人形。为首的光团递给艾瑞亚一颗透明的晶石,里面封存着新星域的星图,图上用发光的线条标出了适合播种的区域。“等你们下次来,这里会开满槐花。” 光团的声音轻柔得像风,“我们会照顾好这些种子,就像你们照顾我们一样。”
星舰驶离新星域时,舷窗外的灰雾已经完全消散,露出一片清澈的星空。那些曾经黯淡的星星此刻闪烁着明亮的光芒,组成了一个新的星座 —— 那是峡谷的形状,里面点缀着混种星果、发光土豆和记忆之蕊的图案。小顺子趴在窗边,看着下方逐渐缩小的绿色田野,项链上的碎片突然发烫,映出王婶在村口挥手的身影,还有祠堂后那片已经成熟的混种星果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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