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正好是周日,周放有半天假,下午帮她补习,他静静端详了她一会,用笔敲她的头,一改之前吊儿郎当的语气,神情认真。
这次不在京榆周家的书房里,而是今晚的假山口。
夜色如水,大雾氤氲。
周放从兜里摸出一盒烟,弹开,
指节分明的手在月色下格外性感,抽出一根,甩烟,叼住,动作干脆利落。
他点了烟,同样不急着抽,
静静的看她,轻声问:“怎么不开心。”
她站在他面前,却还是小时候的她。
她知道自己会说什么。她会说,没有,没有不开心。
之后每一次,她都会说。
没有啊。
没有不开心。
但是这一次,在光怪陆离的梦里,在临吟,在骤园的夜里,在许久未见的周放面前。
她听到自己轻声说。
“哥哥,灿灿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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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终于从这场梦里醒过来,睁眼,天光大亮,窗子开了一半,溜进来的风吹的她眼角生凉。
昨夜的假山曲水,梦境和现实交界。
大抵是在梦里,周放打破了她一重又一重的梦魇,她恍惚的觉得,昨夜周放留在没走,以及让她去拿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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