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好的石子抛向天空——那不是普通石子，而是历代典正骨灰所化的【时之砾】。石子化作锁链缠住凶兽，却不是关押，而是……

净化。

饕餮的虚影褪去暴戾，变回贪吃的胖貔貅；混沌雾气凝结成爱睡觉的云兽；连最凶残的“岁蚀”都缩小成仓鼠模样，抱着哪吒的手指啃。

朔晦最后看了一眼烛阴，化作黑烟消散于雨中。

“你赢了……但代价呢？”他的余音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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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 终末的时漏**

雨停时，天空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澄净。

烛阴靠在残破的店门前，整个人几乎透明。他的左眼完全灰暗，右眼也只剩下微弱的虹光。

“凶兽们……会慢慢适应现世。”他喘着气说，“《初代典正录》改写完毕……以后他们只需定期……来你这儿‘报到’……”

九月抓着他冰凉的手：“别说了！我们去找孟婆，去找太上老君——”

“来不及啦。”烛阴居然笑了，“不过……有个礼物给你。”

他摘下机械鹦鹉脖子上挂着的小沙漏——里面装的不是沙子，而是一滴凝固的时光。

“我的【最后五分钟】。”他将沙漏放在九月掌心，“遇到危险时……摔碎它。”

他的身体开始化作光粒，像逆飞的雨滴般升向天空。哪吒突然大喊：“等等！你还没告诉我昨天那盘棋——”

“车三进一，将。”光粒中传来带笑的声音，“……我作弊了。”

最后一粒光消失在云层中。

精卫的竹简突然全部变成空白，而后浮现一行新字：

**「时狱已解，万类霜天竞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