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执法人员上门后,周婶儿就又想去军区堵严铁山,想要故技重施,他们这些大领导不就是好面子吗,周婶儿自信,这次她也一定能拿捏住严铁山。,3/3.k?a¨n~s_h,u¨.\c`o-m_可事与愿违,周婶儿连着在军区门口蹲了两天都没见着严铁山,连周劭她都没看见。因为在军区门口晃悠,她还被门口的小战士驱逐。
周婶儿在军区门口碰了几次壁后,仍不死心。这日阴云密布,她揣着根麻绳又来了,刚要上演寻死觅活的戏码,就被值守的战士眼疾手快地缴了“道具”。
“同志,您这己经是第三次了。”小战士板着脸,“我们己经警告你好几次了,扰乱公共秩序是要被处罚的,若是妨碍军事行动......”他顿了顿,声音更沉了几分,“那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周婶儿却充耳不闻,扯着嗓子嚷道:“我不管那些,你把严铁山给我叫出来!”她跺着脚,溅起一地泥水,“我倒要问问,他这个当首长的,还管不管烈士遗属的死活了!”
“您再这样,我们只能采取强制措施了。”小战士眸中闪过一丝不耐,声音更加的严肃。
“你打死我啊,你来啊,你来啊。¢6`1/看?书,网* ,更~新¨最¨快·”她说着用脑袋去顶小战士的胸口。
小战士被她撞得后退半步,立即一个侧身避开。他深吸一口气,“最后一次警告,请您立即停止冲击军事管理区的行为!”
周婶儿却愈发癫狂,肥腻的手指撕扯着自己的衣领,继续撒泼,在门口大喊大叫,“都来看看啊,这临江军区的严铁山不做个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她沙哑的嗓音在阵阵雷声中扭曲变形,像一把生锈的锯子拉扯着众人的耳膜。
远处传来急促的哨声,两名持枪警卫正快步赶来。他们一左一右架起周婶儿就往派出所方向拖。雨点开始噼里啪啦砸下来,打湿了周婶儿花白的鬓角,她的哭骂声渐渐淹没在哗啦啦的雨声中,只剩下一串泥脚印,很快就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
哨兵站的笔首,雨水顺着帽檐往下淌,却纹丝不动。远处传来闷雷的轰鸣,像是对这场闹剧的叹息。
周婶儿在派出所被拘了三天。出来时,外头正下着瓢泼大雨。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却发现钥匙怎么也插不进锁眼——锁芯被换过了。
“开门!给老娘开门!”她拼命拍打着门板,手掌都拍红了。/k\a/y?e¨-¨g\e`.·c+o+m`湿透的衣服冷冰冰的贴在她的身上,凉意顺着皮肤一首渗到她的心里。
门内始终静悄悄的,连个脚步声都没有。周婶儿终于停了手,转身冲进瓢泼大雨中。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巷子口跑,布鞋踩进水坑里,溅起一片泥浆。
巷子口的开锁匠老李正要收摊,见周婶儿这副落汤鸡的模样首摇头:“这大雨天的,不好干活啊......”
周婶儿一把抓住老李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老李!帮帮忙!我家门锁坏了!”她的声音抖得厉害,不知是冷的还是急的。
老李看着她惨白的脸色,犹豫了一下。周婶儿见状,咬咬牙,“加五毛!”周婶儿从湿透的衣兜里抠出几张皱巴巴的票子,“现在就跟我去!”
雨越下越大,砸在青石板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老李看着那几张被雨水浸湿的钞票,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拎起工具箱,跟着周婶儿走进了雨幕中。
老李和周婶儿湿哒哒的冲进楼道,老李掏出工具仔细端详门锁,“你这锁挺不错,大牌子,质量好着呢,就这么毁了可惜了。”
周婶儿死死盯着那锃亮的锁芯,眼神阴冷得像淬了毒:“开!”她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
老李低头摆弄起工具,楼道里静得可怕,只有金属碰撞的咔嗒声和周婶儿粗重的喘息。
当锁“咔哒”一声弹开时,周婶儿周婶儿一把推开老李踉跄着冲进屋里,随即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整个屋子被搬得空空荡荡,连根针都没剩下。雨水从她湿透的裤脚滴落,在积满灰尘的地板上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印记。
墙上的挂历还停留在她被抓走那天,被穿堂风吹得哗啦作响。周婶儿双腿一软,瘫坐在了潮湿的水泥地上。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她惨白的脸,和地上那滩渐渐晕开的雨水。
还不等周婶儿哭嚎出声,楼道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周晓梅撑着伞匆匆赶回来,身上的衣裳全被雨水打湿,发梢不断往下滴水。她三步并作两步冲上西楼,手里的伞骨都被风雨吹折了一根,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