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不,怎么突然就这么突然?”她浑浊的眼珠急速转动,忍不住伸手拽住周劭的衣袖,指甲几乎要抠进布料里“是不是,是不是你媳妇说我什么了?”
“是我决定的。”周劭打断她,他干脆地抽回手臂,抬手看了眼腕表,“每月六十块的伙食费,从下个月起就停了。”
周婶儿踉跄后退半步,后背撞上门框。她嘴唇哆嗦着,还想说什么,却见周劭己经转身。
不,不行 ,她绝对不能失去这份金饭碗,周婶儿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突然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扑上前,粗手指死死扣住周劭的手臂。
“小周啊——”她拖着哭腔,“你咋能这么突然呢,这几个孩子在婶子家吃了几年了饭了,这、这说断就断......”声音陡然拔高,开始使用非物质文化传承技能,“你让婶子往后可怎么活啊!”
周婶儿的声音尖细嘹亮,引得邻居们纷纷推门出来看。眼见着人越来越多,周婶儿哭诉的更起劲儿了,尖细的声音像铁勺刮锅底般刺耳.
“孩子们一首在我这儿吃的好好的,这后妈一进门就挑唆的不叫孩子在我这儿吃,小周啊,你说她是存的什么心啊,这后妈哪有对孩子好的......”
周劭停下脚步,缓缓转身。晨光从他肩头斜照下来,将周婶儿那张涕泪横流的脸照得纤毫毕现——额头的油汗,嘴角的白沫,还有眼底藏不住的算计。
“周婶儿,这孩子在自己家吃饭时天经地义的事情吧,孩子放在您那儿吃饭一来是我看您家里困难,变着法子补贴您,二来也是孩子们没有妈妈,图个长辈照应。”
周劭声音不紧不慢,却字字如钉,“可现在孩子们有妈妈了,我家里这又添了两张嘴,这日子也紧巴巴起来,再也照扶不了您了,也不劳您辛苦了,一举几得。”周劭说的情真意切,惹得楼梯中的人都替周劭感到委屈。
是啊,这孩子在自家吃饭天经地义,周婶儿怎么还急了起来。众人撇撇嘴,还不是有利可图,这不,人家不让了就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