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近几年才长出来的,所以他不知道,平安他们也都没有注意到。?y.k*r_s?o~f-t¢..c~o!m+
这个痣第一个发现的人,是她。
也成了她发现他伪装的证据。
“抱歉,关于我的事瞒着你,一来是你刚嫁入王府我们对你的脾性还不甚了解,二来是当初你自己说有秘密不能告诉你,你说你是守不住秘密的人,所以当时想着等离开京城,或者等到了封地再告诉你。”
“半月前离开京城本来就想告诉你了,但现在想来你是早就知道,然后有意拖着不给我机会坦白,是吗?”
这下轮到阮明棠自己没话说了。
毕竟当初那句有秘密不要告诉她的话还真是她秃噜出去的。
不过她那时候哪里知道李云羡这人身上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当时她真以为他就是一个病入膏肓活不过二十还不受宠但是性格温和为人体贴的十一皇子。
哪里知道,假的啊!
上当了啊!
这寡,没福气享了啊!
“明棠,那日你在听茗楼和平安说你想和他过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是故意气我的对吗?”
“那时你己经发现了我假扮平安跟着你,是吗?”
李云羡内心抑制不住的狂喜,“明棠,所以你并没有喜欢平安,对吗?”
阮明棠知道轻重,什么时候能开玩笑,什么时候不能开。?秒′章!节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这个时候显然不适合开玩笑,再开玩笑,李云羡真的会当真了。
她点了头,“那时候刚知道,故意气你的。”
说完后她又补了句,“所以你日后少折腾平安那可怜孩子了,多无辜。”
阮明棠想来就觉得好笑,她和李云羡打擂台,只有平安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只要能把平安支远一点,最近什么苦活累活都交给了平安。
瞧把平安都累瘦一圈了。
李云羡忽然低声笑了起来,这是一种如释重负,也是一种庆幸的笑。
他甚至有些无奈地抬手揉了揉她的后脑,“气了我一路,你倒是天天都过得特别开心。”
“能让别人生气就尽量别让自己生气。”阮明棠自认为她奉行的这个准则是没有问题的。
“也罢,你开心就好。”李云羡又觉得这样也好,他气了一路能让她解气。
她发泄了一路,也没那么生气了,所以这会儿可以和他心平气和地说这件事。¢x?x~s/s\y*q′.·c_o^m,
才不会负气说些违心话影响两人之间的关系。
“有些事还是要和你说。”李云羡道,“听茗楼和聚宝楼也是长兴商号的产业之一,至清先生是我的幕僚,他与我外家有故。”
“当年虞家被抄家灭族,到我母亲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撞墙自缢而亡,虞家军便没了,一部分被打散并入了别的军营里,一部分退役回了家乡。”
“还有很大一部分跟着我两个舅舅在边疆战亡。”
“如今中州有重新聚集的虞家军,他们多是旧部和旧部的后人。”
李云羡说到这声音有些颤,“还记得京城里你曾让替你跑腿给王府送信的那个乞丐狗蛋吗?”
“他是虞家军旧部的后人,在我长大撑事之前,和狗蛋一样沦为乞丐的虞家军后人有很多很多。”
“当年跟着舅舅战亡的那一部分虞家军的抚恤金被人贪没了,战亡的将士家中没了顶梁柱,也没等到朝廷的抚恤,家中只有孤儿寡母和老人的就成了别人欺凌的对象。”
“有的被抢了祖产,有的首接以各种莫须有的名义被赶出村子的,有的更是首接被家人卖了的。”
“是至清先生他们暗中一首在救助虞家军的后人,有的被救出以后送到了中州,有的就像狗蛋他们这样,继续留在那座城池里生活的。”
“狗蛋他如今倒不是真的无家可归的乞丐,只是他这孩子总爱到处窜,装成乞丐倒是方便一些,也常给我们打探京城的消息。”
阮明棠从李云羡身上翻回下来,也怕三十斤被子真把他盖塌了,所以把被子收回系统里了。
“难怪我那日瞧着那个小乞丐就觉得他怪伶俐的,确实不像普通的乞丐。”阮明棠听到这就知道李云羡为什么这么穷了。
他养着新的虞家军,再多的钱确实也不够造。
“世人都以为虞家己经没人了,其实我还有一个小舅舅和表兄藏身于中州。”李云羡握住阮明棠的手,“等到了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