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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檀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摆弄纸钱："嗯，最近总觉得……冷。"

苏离没再追问，只是伸手轻轻按在她的肩上。

她的体温比常人低得多，触手冰凉，像是摸到了一块寒玉。

龙倩端着茶盘回来时。

白檀己经恢复了平常的模样，正笑嘻嘻地往苏离手里塞一个金元宝："喏，给你的压岁钱！"

苏离挑眉："你给我干什么！？我没死呢！"

"哎呀，反正都是要烧的，提前给你摸摸嘛。"

她歪着头，笑得狡黠，仿佛刚才的沉重从未存在过。

龙倩把茶放在茶几上，淡淡地补了一句："烧给你的话，记得托梦说声谢谢。"

白檀立刻抗议："喂！我还在这呢！！"

苏离看着她们斗嘴，嘴角不自觉地浮起一丝笑意。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金元宝。

或许死亡也没那么可怕。

至少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它从来都不是终点，而只是另一段旅程的开始。

屋内的气氛刚轻松片刻，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门被推开，龙依雪背着书包走了进来，但与往常不同，她没有像平时那样一进门就喊"我回来了"。

而是沉默地换鞋，脸色明显不太好看。

白檀最先注意到她的异常，歪着头问："小雪？怎么啦？谁惹你不高兴了？"

龙依雪抿了抿嘴，没吭声，径首走向沙发，把书包往旁边一丢，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坐垫里，表情闷闷的。

苏离放下手中的金元宝，目光落在她身上："学校出事了？"

龙依雪抱着抱枕，手指无意识地揪着上面的流苏。

半晌才低声开口："……没什么，就是跟人吵了一架。"

"吵架？"龙倩放下茶杯，语气平静，但眼神己经微微沉了下来，"和谁？"

"班上的几个女生。"

龙依雪撇了撇嘴，"她们说……说我‘装’，还说我不正常。"

龙依雪因为学校的傀儡诡异事件，她己经转学，或许是新学校不太融洽。

空气瞬间凝滞了一瞬。

白檀的笑容僵在脸上，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甲几乎要陷入掌心。

苏离的眼神冷了下来，而龙倩则缓缓放下茶杯，杯底与茶几相碰，发出清脆的"咔哒"一声。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