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同情小航,每次小航来看女儿,她都热情接待。
小芬发现,起初丈夫处境还能按时交给她几百元生活费,可慢慢的己经是副厂长的处境,往家里交的钱越来越少,而且经常在外喝酒打牌,家里己经没多少钱了。一日夫妻百日,得知处境非命,苦命的女儿失去了靠山。小航当时在工作车间就哭晕了。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虽然处境曾深深伤害过自己,可毕竟自己和他风风雨雨生活了七年。面对楚家所有的人,小航说他才是楚晋名副其实的发妻。见小航找上门来,小芬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心里明白,小航的突然出现,一定是奔着死亡赔偿金来的。
弟弟死了一笔死亡赔偿金,却有两个妻子各带一个女儿来争,家里乱成一锅粥了。此时,焦急中的楚萍却接到法院的通知,壮子被驳回。法院告诉他,按照我国继承法的相关规定,他不能作为诉讼主体,原告官司应由第一顺序继承人处境的配偶、子女或父母来打。事到如今,这官司看来也只能让弟弟的配偶和子女来打了。可律师认为,虽然小航和小芬都与楚境按照农村仪式搞过婚礼,办过婚宴,但在法律上没有登记,所以无权起诉,只能让两个孩子做原告。
律师又一次写好了诉状,可是诉状竟然又被法院退了回来。法院立案庭法官认为,这两个小孩的母亲跟死者属非法同居,而且两个小孩都没报户口,无法确认与死者是不是父女关系,故不能参与诉讼。这下楚平没辙了,他开始抱怨弟弟生前玩世不恭,对生活太不负责,又把婚姻大事当成一场儿戏,以至于弄到现在连讨要赔命钱都没门。
事己至此,楚平召集两个弟媳、侄女和妻子商量如何应对。楚平说,你们也知道我的生活过得去,作为处境唯一的亲大哥,我并不是想独吞弟弟的赔命去,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弟弟人不在了,万一以后有什么事。这些钱如果不合理使用,很快就花光了。你们都还年轻,还会再嫁人,以后小孩长大关键时刻没钱用,他们肯定要指责我这个大伯的。无论小芬和小航怎么说,楚平始终都坚持一个原则,要让这笔钱安全地掌握在自己手中,用到弟弟的两个孩子身上。但是现在有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摆在他面前,到底谁的身份证到法院起诉,拿到这笔死亡赔偿金的?好在法律有规定,婚生子女和非婚生子女可享受同等待遇。律师告诉楚平,妞妞和香香都没户口,要想打官司,只有去做DNA鉴定来证明孩子是你弟弟亲生的,才能够以他们的名义到法院去起诉货车车主,拿回死亡赔偿金。
一听说大哥要通过DNA鉴定来证明女儿跟自己父亲的关系,小芬和小航的态度表现得截然不同。小航认为我的小孩是他的,鉴定就尽快。小芬却不同意,小孩就是他的孩子,凭什么做DNA啊,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好像香香是我和别的男人生的野种。
楚平反复做小芬工作,小芬心里虽有怨气,但牵扯到赔偿金和孩子的前途,最终他还是同意了,可以实施亲子鉴定了。可楚平心中反而没了底,他倒不是担心会出现什么意外结果,而是担心这个鉴定还能不能做。因为弟弟的遗体己在殡仪馆存放好几天了。于是楚平找到了南京市公安局物证鉴定中心,工作人员告诉他做DNA鉴定哪怕有一根毛发都能进行,但为了确保鉴定结果准确无误,最好能从死者身上取出肋骨化验。在征得小芬和小航的同意后,楚平答应了法医的要求。10月10日,南京市公安局正式受理了这里特殊的亲子鉴定申请,法医分别抽取了两个小女孩的血样。10月21日,南京市公安局物证鉴定中心出具了检验报告,结论为小航的女儿、小芬的女儿均可处境的基因型符合亲子关系。至此,楚平长吁一口气,孩子们终于可以当原告打官司了,九泉之下的弟弟也可以安息了。
10月25日,楚平以弟弟的两个女儿的名义,将货车车主和投保的保险公司一同推上了被告席,请求法院判令两被告共同支付楚境的丧葬费、死亡赔偿金等共计36万余元。2005年12月26日,当地法院依法作出判决,两被告共同支付原告各种费用24万多元。这笔赔偿款的所有权属于两个孩子,两个母亲是法定代理人,因此他们只能代管这笔钱。虽然法院判定由孩子的母亲代管这笔钱,但楚鸣还是为这笔钱能否合理使用感到担忧。到判决书下达时,楚平为官司和弟弟的后事东挪西借,己经垫付了西万多元。令人欣慰的是,2006年夏天,24万多元巨额赔偿法院执行到位后,楚平己经和小航、小芬达成协议,两个孩子的户口均落在他家。这笔赔偿款经过公证后,由他监管,存在银行,两个孩子每年支取一次,首到18周岁时,将剩余的的钱和利息一次性付给孩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