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荧光，绕着张德贵转了三圈，飞向窗外。

"秀娥！"张德贵追到院中，只见那件红嫁衣高高飘在树梢上，随风慢慢消散。他手腕上的红痕彻底消失了，只在皮肤上留下个淡淡的印记，像个月牙形的胎记。

三日后，张德贵娘亲痊愈，母子俩去给林秀娥上了坟。坟头不知谁放了束野花，在寒风中微微摇曳。

返程时，张德贵在岔路口遇见个穿红棉袄的姑娘——正是当初那个"采药女"。姑娘冲他福了福身子，笑靥如花："小姐让我谢谢您。"说完转身走进松林，雪地上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这次是真的。

张德贵摸摸手腕上的月牙痕，笑了。开春后，他打算把货郎担换成药箱，跟徐炮头学点医术。这长白山的沟沟岔岔里，谁知道还会遇见什么稀奇事呢？

远处，山神庙的铜铃无风自动，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有人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