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关翠兰用热毛巾擦去她脸上的血污,突然发现她的眼角多了几道细纹,像是突然老了几岁。
"你这是..."
"用了本源。"白小荷轻声解释,"就是...修炼百年的精华。"
关翠兰想起狼妖临昏迷前说的话:"它说的'恩公的'是什么意思?"
白小荷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爹他...不只是救了条蛇那么简单。"她似乎想说什么,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渗出一丝银白色的血液。
"别说了,先休息。"关翠兰心疼地给她掖好被子。
院子里,猎户们己经七手八脚地把昏迷的老头和受伤的赵铁柱抬走了。关翠兰透过窗户看见,赵铁柱的右脚血肉模糊,捕兽夹的钢齿深深咬进肉里——正是当年狼妖受伤的同一位置。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关翠兰喃喃自语。
三天后,白小荷己经能下床走动了。她的伤口愈合得奇快,只是脸色仍然苍白,走路时有些虚浮。
"娘,我得去山里一趟。"这天吃早饭时,白小荷突然说。
关翠兰手一抖,粥碗差点打翻:"去干啥?你的伤还没好利索..."
"要冬眠了。"白小荷轻声说,"用了本源之力,得沉睡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关翠兰这才注意到,白小荷的瞳孔在阳光下几乎变成了两条细线,皮肤上也隐约可见细小的鳞纹。
"要去多久?"关翠兰嗓子发紧。
"开春就回来。"白小荷握住她的手,"娘,您放心,我己经把那座山洞封住了,没有野兽能进去。"
关翠兰知道拦不住,只能默默给她准备干粮和厚衣服。临行前,白小荷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娘,这个给您。"
关翠兰打开一看,是一片银白色的蛇蜕,只有巴掌大小,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贴身带着,能辟邪。"白小荷认真地说,"还有...爹坟前的那棵松树下,我埋了东西。等开春雪化了,您去看看。"
关翠兰还想问什么,白小荷己经转身走向山林。少女的背影在晨雾中渐渐模糊,最后完全消失了踪影。
开春后,关翠兰按照白小荷说的,来到丈夫坟前。那棵老松树下确实有个小土包,挖开后发现是个陶罐,里面装着一块刻满古怪符号的青铜牌,上面盘着一条栩栩如生的白蛇。
更奇怪的是,当她擦拭青铜牌时,坟前的积雪突然融化出一个清晰的图案——一条巨大的蛇形痕迹,正好环绕着白长山的坟墓。
关翠兰突然想起丈夫临终时说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来世还做白家人..."
山风拂过松林,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某种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