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
赵大山迅速把日记残页和地图塞进怀里,抄起猎枪,然后看了一眼炕上昏迷的小白狐。他咬了咬牙,轻轻打开后窗,跳了出去,然后故意绕到前院。
"大清早的,嚷嚷什么?"赵大山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揉着眼睛走到院门口。
王铁柱一脚踹开篱笆门,身后的十几个陌生人一拥而入。赵大山注意到这些人穿着各异,有的甚至背着土枪,明显不是本村人。
"少装蒜!"王铁柱唾沫星子飞溅,"我爹不能白死!今天你要么交出地图,要么——"他晃了晃砍刀,"跟那帮狐狸精一起见阎王!"
赵大山冷笑一声:"你爹是贪心害死的自己。你们现在去动那些毒气,全村人都得陪葬!"
"毒气?"一个戴着貂皮帽的刀疤脸嗤笑道,"小子,别唬人了。皇军撤退时埋的是黄金!我表哥在县档案馆见过文件!"
赵大山心头一震——原来这些人是为了传说中的日军黄金!他悄悄后退一步,猎枪己经上了膛:"王铁柱,你爹碰了不该碰的东西,你也想步他后尘?"
"放屁!"王铁柱眼睛通红,"昨晚我梦见我爹了!他说...他说是被你害死的!他在地下好冷,好黑..."说着说着,王铁柱的声音突然变得诡异起来,眼神也开始涣散,"他说...墙上有张脸...绿色的脸..."
刀疤脸不耐烦地推了王铁柱一把:"少他妈神神叨叨的!"他转向赵大山,从腰间掏出一把土枪,"小子,痛快点儿。+m_i!j+i~a_s~h,e`._c+o!m/带我们去找黄金,少不了你的好处。"
赵大山知道硬拼不是办法。他假装思考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行,但得等到晚上。白天有村民看着,不好动手。"
刀疤脸眯起眼睛,突然一把抢过赵大山的猎枪:"谅你也耍不出花样。"他朝手下使了个眼色,"留两个人看着他,其他人跟我去准备炸药。今晚必须把那个洞炸开!"
赵大山心头一紧——炸药!要是炸开了毒气装置...他必须想办法警告村民,还得救出小白狐。但现在,两个凶神恶煞的土匪己经一左一右架住了他。
......
日头西斜时,赵大山被捆在自家炕柱上己经整整一天。两个看守的土匪轮流吃饭睡觉,始终有一双眼睛盯着他。炕上的小白狐依然昏迷不醒,被土匪们随意扔在了角落里。
"这小畜生还没断气啊。"一个满脸麻子的土匪用脚踢了踢小白狐,"听说狐狸皮值钱,等会儿剥了它。"
赵大山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他注意到小白狐的耳朵微微动了一下——它醒了,但在装死!
"大哥,我尿急。"赵大山突然说。
麻子脸不耐烦地挥挥手:"憋着!"
"实在憋不住了,"赵大山做出痛苦状,"要不您帮我松一只手?我就在屋里尿。"
麻子脸骂骂咧咧地走过来,刚弯下腰要解绳子,角落里的小白狐突然暴起!它像一道白色闪电般扑向另一个打盹的土匪,一口咬在那人脖子上。
"啊!"土匪惨叫一声,慌乱中开了枪,子弹打碎了油灯。屋里顿时一片漆黑。
混乱中,赵大山感觉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在啃咬手腕上的绳子——是小白狐!它咬断绳子后,拽着赵大山的裤脚往后窗方向拖。
"好样的!"赵大山挣脱绳索,抄起炕边的铁锹,一锹拍晕了扑过来的麻子脸。另一个土匪正捂着流血的脖子在地上打滚。
赵大山抱起小白狐,发现它伤口又裂开了,但绿光似乎减弱了些。他迅速收拾了几样必需品:猎枪、地图、日记残页,还有李寡妇给的草药。
"得去找金毛白狐,"赵大山低声说,"月圆之夜就是今晚,血契必须完成。"
后窗刚跳出去,村口就传来一阵引擎声。赵大山躲在柴堆后一看,倒吸一口冷气——刀疤脸不知从哪弄来了一辆旧卡车,车上装着十几个炸药包!王铁柱和土匪们正忙着搬运,看样子是准备连夜炸开地下工事。
更可怕的是,东山上空不知何时聚集了一团诡异的绿云,在夕阳映照下呈现出病态的光芒。而那个方向,正是地图上红色骷髅标记现在所在的位置。
赵大山抱着小白狐,借着暮色向山神庙方向潜行。每走几步,小白狐就会轻轻拽他的衣领,指引方向。奇怪的是,越靠近山神庙,小白狐伤口处的绿光就越弱,精神也似乎好了些。
山神庙在村西头的小山坡上,破旧的庙门在风中"吱呀"作响。赵大山刚走到庙前空地,一道白影就从庙里闪出——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