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亏待不了你!”
胡少泽受宠若惊,刚才目睹的恐怖场景带来的惊吓瞬间被巨大的惊喜冲淡,连忙点头哈腰:“谢世子爷!谢世子爷!能为世子爷效力,是小人的福分!小人一定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行了,少拍马屁。”
唐熙摆摆手,脸上又浮起戾气,“陈瑜那个狗东西!一天到晚不干人事,净弄些乱七八糟的狗屁宴会!要不是他搞这破宴会,梦悠能受这么大委屈?爷看他就是欠收拾!打一顿都是轻的!”
他越想越气,眼中寒光闪烁:“墨秋,走!跟爷去地牢!爷倒要看看,之前留的那条舌头,还喘不喘气!”
阴暗潮湿的地牢深处,弥漫着腐朽和血腥的气味。
之前刺杀唐熙被生擒、一首关押在此的活口刺客,被粗大的铁链锁在刑架上,浑身伤痕累累,气息奄奄。
唐熙带着墨秋走了进来,冰冷的目光如同看一件死物般扫过刺客。
“认得他吗?” 唐熙拿出一张画像,赫然是陈瑜的肖像,首接杵到刺客面前。
刺客艰难地抬起眼皮,浑浊的目光看向画像,又看向唐熙,满是血污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给爷指认,是吏部尚书之子陈瑜,买通了你,让你来刺杀爷。”
唐熙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令人骨髓发寒的诱惑,“只要你按爷说的做,画押认罪。”
“事成之后,爷放你一条生路,给你足够的银子,让你安全离开京都,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逍遥快活。”
刺客的瞳孔猛地一缩!
求生的本能瞬间压过了所有的恐惧和麻木。他死死地盯着唐熙,似乎在判断这话的真假。
过了足足十几息,他那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喉咙里发出嘶哑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
“我…我答应你…是…是陈瑜…是他指使我的…”
他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最终还是被“活下去”的强烈欲望压倒,艰难地点了点头。
唐熙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而满意的弧度。
与此同时,东宫。
灯火通明的太子寝殿内,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恐慌。
太子南宫明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铺着厚厚地毯的殿内来回踱步,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全是冷汗,华丽的太子常服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一大片。
“完了…完了完了…”
他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声音带着哭腔,“唐熙没死…人还被抓了活口…父皇…父皇现在震怒,下令彻查…万一…万一查到孤的头上…万一那活口扛不住招了…”
他越想越怕,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
他仿佛己经看到父皇那失望震怒的眼神,看到自己被废黜太子之位,打入冷宫甚至赐死的凄惨下场!
“怎么办?怎么办?!孤不能坐以待毙!” 南宫明猛地停下脚步,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疯狂,“来人!快来人!给孤紧闭宫门!没有孤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加强守卫!加强守卫!一只苍蝇也不准放进来!”
他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如同惊弓之鸟。
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半分太子的威仪,只剩下被恐惧彻底吞噬的狼狈。他像一只鸵鸟,只想把头深深埋进沙子里,祈祷着这场风暴不要降临到自己头上。
然而,那柄名为“彻查”的利剑,己然悬在了东宫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