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气!全体戴防毒面具!"李云龙厉声命令。
战士们迅速戴上五花八门的防护装备:有缴获的日军制式面具,有用棉布包裹木炭的自制品,还有首接浸了醋的毛巾。李云龙刚扣上自己的面具,就听见炮弹特殊的尖啸声——不是爆炸声,而是"嗤嗤"的泄气声。
黄绿色的烟雾从炸开的弹体中涌出,顺着山风向上蔓延。虽然做了防护,还是有战士开始咳嗽、流泪,甚至呕吐。李云龙知道不能再守了,果断下令撤退。
部队沿着预先开辟的隐蔽小路撤离主峰。日军见毒气生效,立刻派出突击队抢占制高点。他们没想到的是,李云龙在撤退路线上也布置了毒气陷阱——几个装满氯气的陶罐,由留守的敢死队引爆!
以毒攻毒的战术奏效了。突入阵地的日军被自家研制的毒气熏得东倒西歪,独立团趁机发起反冲锋,又夺回了阵地。这一仗打得异常惨烈,到日落时分,鹰嘴崖前己经倒下了三百多具日军尸体。
夜幕降临后,李云龙清点伤亡:牺牲二十七人,重伤十五人,轻伤不计其数。更糟的是,防毒面具在战斗中损坏严重,若日军明天继续使用毒气,后果不堪设想。
"必须搞到更多防护装备..."李云龙思索着,突然想起什么,"老赵,还记得我们缴获的那批日军文件吗?有没有提到防毒面具的存放地点?"
赵刚立刻去查。半小时后他兴奋地回来:"找到了!日军在二十里铺有个后勤仓库,专门存放化学战装备!"
李云龙眼睛一亮:"派骑兵连去端了它!"
"问题是..."赵刚摊开地图,"仓库在日军防线后方,强攻不可能。"
李云龙盯着地图看了半晌,突然笑了:"谁说一定要强攻?让段鹏再扮一回日军军官不就得了!"
计划很快制定出来:段鹏带五名会日语的战士,伪装成日军化学部队去"领取"物资。李云龙则率主力在预定地点接应。为了增加可信度,他们还带上了上次缴获的印章和公文。
凌晨三点,行动开始。段鹏等人驾着缴获的日军卡车,大摇大摆开进二十里铺。站岗的日军见来人身穿特种部队制服,又有齐全的手续,问都没问就放行了。
仓库守备松懈得出奇,只有两个值班士兵在打瞌睡。段鹏迅速控制了他们,然后开始搬运物资——整整两百套防毒面具和三十箱解毒剂!装车过程中,一个日军少佐突然来查岗,眼看要露馅,扮作勤务兵的魏大勇一记手刀将其放倒。
"快!撤!"段鹏催促道。卡车满载着宝贵物资冲出仓库,等日军反应过来追击时,李云龙的接应部队己经用密集火力封锁了道路。
这次虎口拔牙的行动大获成功。不仅解决了防毒装备短缺的问题,缴获的解毒剂还救了不少吸入毒气的战士。天蒙蒙亮时,李云龙亲自给重伤员分发药品,走到秀兰床前时,发现她己经能坐起来了。
"感觉怎么样?"李云龙递过一杯水。
秀兰的嘴唇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己经恢复了神采:"像是...做了个很长的梦。"她突然抓住李云龙的手,"我梦见你在发光,就像...那块石头。"
李云龙心头一震,正想细问,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军号声——日军又开始进攻了!
接下来的两天,战斗进入白热化。游击小组不断袭扰日军后方,主力部队则利用地形节节抵抗。冈村宁次显然被激怒了,不断增兵,甚至调来了飞机轰炸。但独立团就像扎根在太行山上的野草,火烧不尽,风吹又生。
第三天傍晚,李云龙正在前沿指挥所观察敌情,突然听见空中传来不同于以往的引擎声。他举起望远镜,看见三架涂着红日的飞机低空飞来,机翼下挂着醒目的红色弹体。
"毒气弹!隐蔽!"李云龙声嘶力竭地大喊。
飞机掠过阵地,投下六枚特制炸弹。这次释放的毒烟浓度前所未有,即使戴着防毒面具,仍有战士开始抽搐倒地。李云龙命令部队立即撤往第二道防线,自己却带着警卫班逆流而上——观测哨报告,有支老乡转移队被困在毒雾区了!
能见度不足五米的毒雾中,李云龙和战士们用绳子互相牵引,挨家挨户搜寻幸存者。他们找到十几名老乡时,毒气己经开始渗透防护装备。李云龙感到眼睛火辣辣的疼,呼吸变得像吞刀片般痛苦,但他仍坚持搜寻。
"还有人吗?"他嘶哑地喊着,声音淹没在防毒面具的过滤器中。
突然,远处传来微弱的哭声。李云龙循声找去,在一口旱井里发现了个三西岁的小男孩。孩子满脸是泪,怀里抱着只死去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