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凛川恭敬地低下头。?k!e~k`a+n/s\h?u~.·c¢o`m?
皇帝面前,他都没低过头。
在时漾面前,他尽足了臣子的本份。
时漾心中震惊。
从她刚闻到血腥味到现在也不过一刻钟的事,裴凛川办事这么快的吗?
裴凛川缓缓抬眸,眸底带笑,“陛下应该让臣平身。”
时漾:哦,对哦。
第一次当人间的皇帝,她业务还不太熟练。
学着曾经见过的皇帝姿态,她虚空抬了下手,“爱卿平身。”
得了她的命令,裴凛川才站起身。
然而,他这回却不再毕恭毕敬,快步走到她跟前,拉紧她身上的棉氅,顺势将她揽入怀。
时漾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他低沉的笑声:“天太冷了,陛下怎么只披了件棉氅?”
“我不冷。”时漾抬头看她。
可他却自动忽略了她这一句。
“臣来为陛下取暖。”
时漾:“……”
不跟裴凛川犟,她整张脸埋进他胸膛。
浓郁的铃兰花香气自他身上散发出来,但除了这股香气外,她灵敏地捕捉到他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
看来他是特地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裴凛川。?求,书^帮_ +更-新-最_全*”
“嗯?”
“你身上真好闻。”
裴凛川似乎没想到她会夸他身上的气味,轻笑一声,将她抱得更紧,“多谢陛下夸奖。”
一会儿他就吩咐下去,以后他的衣服都要用这种熏香。
“陛下,今晚皇宫里不太平,为了您的安全,请允许臣……贴身保护。”
贴身?
“怎么个贴身法,”时漾有意勾他,“是要和朕同睡一榻?”
裴凛川忽地低笑一声:“陛下这句话,臣可以理解为是在自荐枕席吗?”
时漾:??!
什么话,不是他先说的吗!
“摄政王殿下,注意你的言辞,”时漾从他怀里抬头,明亮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嘴角轻扬,“这可是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吗?
裴凛川眸底笑意盎然。
他俯身,拦腰抱起时漾。
不顾时漾的惊呼,他将人抱到床里面,侧身躺了上去,手勾起被子一角,盖在他们俩身上。
“陛下,睡吧。”
隔了两件厚厚的衣裳,他抱紧时漾,“明日不管发生什么,您都别害怕。”
“有臣在。”
时漾眸子微动。
没有哪句情话比这句更能打动她的心。+3+5_k+a.n¨s+h+u-.′c′o!m¢
她抬眸看向裴凛川,毫不意外地撞入一双温柔的眼眸。
寂静的空间里,只有两颗心在剧烈的跳动。
扑通、扑通。
听起来好动听。
她全身心放松,将头埋进裴凛川怀里。
久违的困意席卷上来。
原本因为闻到血腥味而躁动不止的心此刻安静下来,身边的男人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让她无比安心。
“晚安,裴凛川。”
“晚……安?”
好新奇的叫法。
裴凛川的心也难得平静下来。
他拥着他的爱人,安稳睡去。
外面腥风血雨,他们这里却十分安定。
……
另一边,长乐宫。
“殿下,殿下,大事不好了!”
拓跋清妤正睡得香甜,常嬷嬷突然闯了进来。
还没等她发脾气,常嬷嬷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彻底清醒。
“殿下,二皇子企图谋反,被摄政王殿下带兵拿下,但摄政王殿下晚了一步,陛下……己经驾崩了!”
“什么?”拓跋清妤满脸不可置信。
她没想到二皇子居然真的敢动手,而且还这么快,更没想到裴凛川居然没能救下父皇。
不可能,不可能啊!
以裴凛川的手段,他肯定能第一时间得知二弟举兵谋反的事,且二弟要杀的就是他,怎么可能会先杀了父皇?
“殿下,摄政王殿下己经把他们压在宣华殿了,所以现在各宫都没有得到消息,但奴婢听说,摄政王殿下在宣华殿外当众宣告,说明日……”
常嬷嬷欲言又止。
磨磨唧唧的可把拓跋清妤急坏了,“你说啊!”
“明、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