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里。/1′1.k′a?n¨s,h!u¨.*c¨o′m~
帝元祈翻来覆去得睡不着觉。
只要一闭上双眼,脑海里都是时漾。
怎么办,好想去找她……
帝元祈下意识扭头看向自己旁边,可身旁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夜风吹过,浑身凉飕飕的。
如果这个时候时漾在的话,会不会就不这么冷了?
越想越睡不着,越睡不着觉又越想。
帝元祈安慰自己,没事,也就再忍两天而己,两天后,他要夜夜和阿漾欢好,每晚都要抱着她入睡!
帝元祈睁开眼,坐到案牍前坐下,左右也睡不着,他干脆拿起毛笔批阅起奏折来。
他一向勤勉,奏折早就被他批的没剩多少份了,如今瘫在桌上的,也就寥寥几个。
因此,就这几份奏折,他反复地批。
光是批注就写了一遍又一遍。
也不知道是哪几个倒霉蛋。
……
次日,帝元祈一晚没睡,清晨又兴致勃勃地赶早朝去了,听大臣们高谈阔论,给出些中肯的建议,又问了礼部典礼准备的怎么样了。
得到一切顺利的回答后,他大手一挥,赏。
礼部尚书喜出望外,拿着沉甸甸的赏赐,在众大臣羡慕嫉妒的眼神中,昂首挺胸地走出宫门,踏上了自己的马车。
上完早朝,他马不停蹄地回了偏殿。
时漾还没醒,正在屋里睡着,他屏退那些想去叫醒时漾的宫女,同时吩咐了句:“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都别打扰她睡觉。·完?本-神¢站! ¢追_最!新^章¨节·”
宫女们纷纷应声。
刻意放轻了脚步声,他悄无声息地走到时漾床边,时漾身着一件单子,正裹着被子睡得香甜。
帝元祈盯着那床被子。
莫名其妙的,他居然对一床被子生起气来。
丑被子何德何能,居然被他的阿漾抱得这么紧。
如果阿漾抱得是他就好了。
他身上也很暖和的。
想着,他悄悄靠近了时漾,轻手轻脚地上床,将她虚拢在怀里。
然而,在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时漾缓缓睁开了眼,那双眼中一片清明,根本没有刚睡醒时睡眼朦胧的样子。
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时漾也纳闷的很,为什么封后大典还有两天?
她昨天听宫女们说,帝元祈的藻泉宫里有个超级无敌大的温泉池,据她们听小太监们说的,那里云雾缭绕的,漂亮极了。
她很想去。
可若是现在提出来,去那里的人就只是她一个人了。
她不要。
独浴哪有鸳鸯浴好泡?
敛了敛眸,她不动声色地往后稍了稍,正好能让帝元祈实打实的把自己抱住,而不是隔了一层空气。
……
翎国,公主府。^0+0/小?说!网_ ¢已~发·布.最\新+章*节.
时雪晕晕乎乎地坐首了身,浑身酸痛难忍。
昨晚她哭到昏厥,连婚服都没脱,硬是穿着繁杂的衣服躺在全是桂圆红枣的床上睡了一觉。
身上都是桂圆和红枣留上去的痕迹。
“叩叩叩——”
突然,门被人猛烈地敲响。
“今天要进宫,我在门口等你。”
是沈玉的声音。
时雪深吸一口气,她半天没回话,昨晚沈玉说得话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若是向父皇母后说明此事,父皇母后必然不会饶了他,沈玉会为他昨晚的口无遮拦付出代价。
可,她真能去说吗?
翎国刚被越国打得节节败退,只能靠割让城池和公主和亲来求和,可求和不过是个好听的说法,实际他们翎国就是败了。
最尊贵的公主被送去边远的地方和亲,翎国人本就心里不满,昨日她出嫁,又是以最高规格的典礼出嫁,早就成为了百姓们津津乐道的美事。
但若是她说出去,沈玉一定会死。
驸马在成婚后第二日便被皇帝处死,而且驸马还是个新科状元郎,这若传扬出去,只会让翎国的名声更糟,百姓们必然也会略有颇词。
到时候,父皇就难了。
死死咬住下唇,她闭了闭眼,着手开始脱下婚服,去换身好看些的衣服。
同前世一样,她默默地吞下昨日的所有苦楚,掩盖下所有异常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好一些。
没事,没事的,再糟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