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如!文¨网^ ¨无-错/内!容·
时漾一整天都没见到谢砚礼,去他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也没有任何声响。
确定房间里没人,时漾回了自己的客房。
谢砚礼出去了,而且没告诉她。
三顿饭他倒是吩咐掌柜按时送上来。
时漾感觉到很挫败。
不过她并不气馁,玩蛊的人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听说每个炼蛊人都会养一只情蛊,情蛊有且只有一个,会随着修炼生长而沾染上炼蛊人的气息。
只要炼蛊人给心爱之人种下情蛊,那人就会死心塌地爱着炼蛊人,除非蛊虫被解,否则一辈子都会爱他至死。
时漾勾了勾唇,伸手摸向自己的脖颈。
听说情蛊是从这种下的。
她倒是很想试试呢。
不知道,情蛊和她的魅惑术,哪个更厉害。
谢砚礼傍晚才回来,敲了敲她的房门,“走。”
言简意赅的一个字。
时漾应声,跟着他出去。
谢砚礼神情有些许疲惫,手腕处的衣角沾染上了尚未洗掉的黑色痕迹。
到掌柜那里结账,租了两匹马,谢砚礼看到她疑惑的目光,罕见地给她解释了一句:“我要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找东西。+如\文`网? ,更?新+最-全`”
“好,你去哪我就去哪。”时漾乖乖地跟在他身后,“不过马准备一个就够了,我不会骑马。”
其实她会骑,还骑的很好。
谢砚礼沉默地打量了她一下,细胳膊细腿的,看起来确实不像会骑马的样子。
“那你最好当自己是个死人,一动不动,”他声音冰冷,“我最烦和人接触。”
平常人根本近不了他身。
能站在他一步之内跟他说话的,现在坟头草都有一人高了。
“我、我尽量。”时漾结结巴巴地道。
谢砚礼:“……”
算了。
掌柜牵来一匹马,谢砚礼利落翻身上马,朝她伸来一只手,“上来。”
握住谢砚礼的手,他手臂很有力,轻轻一拉,首接拽她上马。
马鞍就那么大,坐两个人显然不太够。
时漾后背紧紧贴在谢砚礼胸前,软玉在怀,女子特有的馨香扑鼻,谢砚礼居然难得的不讨厌,心里反而还有种莫名的感觉。
他不讨厌时漾的接触,甚至还有点喜欢。
缰绳被他有意控制,马匹走得很慢,但也因此,他们次日中午才到达下一个地点。¨小′说¢C\M\S, /已~发+布·最¨新-章?节?
谢砚礼这次只开了一间房。
时漾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仍故意装作不解地问:“只订一个房间吗?”
谢砚礼:“稍微休息一下,晚上出发。”
如果不是因为带着时漾,他根本不需要浪费时间休息一下午。
真是麻烦。
看来带上她并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他看了时漾一眼,转而吩咐掌柜,“给她来一碗面。”
“好的客官,您稍等。”
“你不吃吗?”时漾好奇问他。
“不饿。”
吃过饭,两人到客房休息。
谢砚礼坐在凳子上,手肘支着桌板简单闭目养神,把床让给了她。
时漾倒也不推辞,首接躺床上开始睡。
这个世界对于她来说就是一片空白,慕云曦知道的实在太少,除了谢砚礼是苗疆少主,擅长蛊术外,其他的一概不知。
她现在都不知道谢砚礼到底为什么离开苗疆,要去找什么东西。
默默地叹了口气,时漾翻了个身,正对谢砚礼。
从她这个方向,能看清谢砚礼的脸。
清冷淡漠的苗疆少年,就算之后把慕云曦掳回苗疆也是这么一副淡漠寡欲的模样,一点都不像病娇疯批。
但她知道,这种清冷寡欲的人,疯起来往往才更可怕。
“不睡觉,看我做什么。”
谢砚礼缓缓睁开双眼,抬眸看向她,目光淡然又平静。
时漾笑了笑,诚心夸赞道:“你很好看。”
谢砚礼眉头轻抬。
嘴角轻勾,又迅速压回。
“赶快休息,今晚要熬一整晚。”他淡淡道。
“好。”时漾点头。
简单休息了下,待到月亮高悬,两人才从客栈出发。
一路上,谢砚礼并未言语,时漾也没主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