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因为这个小发现兴奋不己，塑料手掌和呐喊声更加卖力。那傻气的黄色笑脸和两人毫不掩饰的快乐与投入，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正能量场”，不仅感染了周围同学，连场上拼搏的钱砚修在一次救球间隙看向场边时，都被自家哥哥那副“豁出去”的快乐模样逗得精神一振。

最终，钱砚修所在班级赢得了比赛。终场哨响的那一刻，林妙妙激动得首接跳起来抱住了旁边的钱三一：“赢啦！我们赢啦！向日葵方阵立大功！”

钱三一被她抱了个满怀，身体瞬间僵了一下，随即又放松下来。少女身上带着阳光和汗水的气息，还有淡淡的草莓味洗发水的甜香，扑了他满怀。他耳朵通红，心跳得有点快，但那份胜利的喜悦和被她分享的快乐是如此真实，他下意识地也轻轻回拍了一下她的背，声音带着笑意：“嗯！立大功！你的‘几何眼’和我的‘笑脸冲击波’，所向披靡！”

拥抱一触即分，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脸，但笑容却比场上任何一盏灯都要明亮。那副傻气的塑料手掌还握在钱三一手里，上面的笑脸似乎也咧得更开了。

晚自习后的操场，喧嚣散去，只余下静谧的夜色和满天的繁星。钱三一和林妙妙坐在操场边的台阶上，分享着“外交升级版”纸袋里剩下的泡芙和蛋挞，庆祝白天的胜利。

“今天真是太过瘾了！” 林妙妙满足地啃着蛋挞，仰头望着星空，“感觉我们俩的‘向日葵组合’，能量超强！”

“是‘笑脸冲击波’组合。” 钱三一笑着纠正，也学她的样子仰头看天。城市的灯光让星光有些暗淡，但依旧能辨认出一些明亮的星座。

“诶，钱三一，” 林妙妙忽然用手肘碰碰他，指着天空一处，“你看那边，那几颗连起来的，像不像一个…嗯…歪脖子的大勺子？” 她试图辨认北斗七星。

钱三一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忍不住笑出声：“那是北斗七星没错，不过你这个‘歪脖子大勺子’的形容…很有林妙妙风格！”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靠近她一点，伸出手指，耐心地在她指的方向上方一点的位置虚划着，“你看，这才是勺柄，这里是勺斗…顺着勺口这两颗星延伸出去，能找到北极星…”

他的手指在夜空中移动，声音在寂静里显得格外清晰温和。林妙妙顺着他的指引，努力辨认着，虽然还是看得有点晕乎，但听他讲星星，感觉比听数学题有趣多了。

“那…那边亮亮的一团呢？” 她又指向另一片模糊的光斑。

“那个啊，” 钱三一的声音带着点温柔的笑意，“如果天气再好点，能看出是仙女座大星云。不过现在这样看，也挺好，像…像撒了一把亮晶晶的糖霜在深蓝色的蛋糕上。” 他用了一个她能立刻心领神会的比喻。

林妙妙被这个“糖霜星空”的比喻甜到了，她侧过头看着钱三一。月光和远处路灯的光晕勾勒出他明朗的侧脸线条，专注看星星的眼睛里，仿佛也落进了细碎的星光。

“钱三一，” 林妙妙忽然很认真地叫他名字。

“嗯？” 钱三一转过头。

“我发现…” 林妙妙拖长了调子，大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你除了是‘点石成金小能手’、‘笑脸冲击波发射器’，还是个…嗯…挺不错的‘星空讲解员’！比数学题有意思多了！” 她说完，自己先咯咯笑起来。

钱三一也笑了，笑容在星空下显得格外干净温暖。他没反驳，只是从纸袋里拿出最后一个泡芙，掰成两半，递给她一半：“那…为了庆祝发现本讲解员的新技能，也为了…” 他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也为了下次能看清真正的仙女座星云，而不是糖霜版…下周末，市郊新开的天文观星台，听说设备很棒。要不要…一起去看看？这次我请客，算是‘星空外交’的启动资金？” 他晃了晃手里那半块泡芙。

林妙妙看着他递过来的泡芙，再看看他映着星光的、带着温暖笑意的眼睛，心跳莫名地漏跳了一拍。她接过那半块泡芙，甜甜的奶油味在舌尖弥漫开，混合着夜风的微凉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雀跃。

“成交！” 她用力点头，笑容灿烂得仿佛把周围的星星都比了下去，“‘星空外交’听起来比‘泡芙外交’酷多了！不过…” 她狡黠地晃晃手里剩下的蛋挞，“泡芙蛋挞小熊饼干，作为‘外交’的补充能源，还是不能少的！”

钱三一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和满足的笑容，心中也像被塞满了甜甜的奶油泡芙。他用力点头，声音轻快而笃定：“当然！‘向日葵’的能源补给，包在我身上！”

星空无言，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