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近乎狂喜的回应和坚实的怀抱里,奇迹般地消散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被全然接纳和宠溺的安全感将他包裹。他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一点湿意,嘴角却悄悄地、满足地弯了起来。这一刻,他不是什么文科战神,不是冷冽疏离的冰山,他只是一个被父亲高高抱起、得到了全部宠爱的、幸福的小孩。
裴音看着眼前这“惊天动地”的一幕,一边擦着感动的眼泪,一边忍不住笑着摇头,又怕丈夫太激动摔着儿子,轻声提醒:“钰锟!小心点!快把砚修放下来!”
钱钰锟这才如梦初醒,小心翼翼地把儿子放回地面,但那双大手依旧紧紧箍着钱砚修的肩膀,低头看着儿子微红的脸颊和亮晶晶的眼睛,笑得见牙不见眼,仿佛拥有了全世界:“不放!我儿子!我抱着怎么了!” 语气是十足的霸道总裁式宠溺。
钱砚修站在地上,被父亲紧紧揽着,刚才那股不管不顾的冲动劲儿过去,后知后觉的羞赧终于涌了上来。他微微低下头,耳根红得滴血,但还是任由父亲搂着,没有挣脱。怀里那个巨大的鞋盒,此刻似乎也不那么硌人了,反而成了这场“撒娇风暴”的见证。
客厅里,父亲豪迈的笑声、母亲温柔的嗔怪、还有少年低垂却掩不住满足的侧脸,交织成一幅名为“笨拙父爱终得回应”的、无比温馨甚至有点滑稽的画面。而楼上,钱三一房间的门缝悄然合拢,隔绝了楼下的喧嚣,只留下门后一道无声上扬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