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异样:
“老朱头…夫人当年…除了说像莲花…还说过别的吗?关于这刻痕…或者…关于那垃圾山…最烫的地方?”
朱老实一愣,眼神有些闪铄:“没…没说什么特别的啊…就说…说山下很烫…没事别靠近…”
“是吗?”海叔浑浊的老眼锐利地盯着他,“那夫人有没有告诉你…这‘莲花印’…其实是‘地火门’的残缺图腾?有没有告诉你…垃圾山最烫的那片石头后面…藏着什么?”
朱老实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抱着锅的手抖得更厉害了:“海…海管家…您…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听不懂?”海叔浑浊的声音带着压迫感,“那夫人有没有给过你什么东西?让你保管?尤其是…跟‘火’有关的?”
朱老实浑身一颤,象是被戳中了最深的秘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惊恐地看着海叔,又看看徐无咎,再看看那两个铁塔般的“暗鳞卫”,最后目光落在哑姑身上,浑浊的老眼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恐惧、挣扎,还有一丝…愧疚?
“…没…没有…”朱老实的声音细若蚊蚋,几乎听不见。
“朱老实!”徐无咎厉声喝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瞒?!我娘的血书都找到了!她被人害了!现在困在东海!害她的人就在陵州!就在云梦商会内部!你瞒着的每一个字,都可能害死她!也可能害死你自己!还有哑姑!”他猛地指向哑姑,“你真以为她只是个普通哑巴?!”
哑姑被徐无咎一指,清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茫然,随即是更深的担忧,她看着朱老实,嘶哑地发出一个模糊的音:“…爹…?”
这一声“爹”,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朱老实。他老泪纵横,抱着锅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
“我说!我说!夫人…夫人是给过我一样东西!让我保管!说…说万一她回不来…就交给…交给能唤醒‘地火之音’的人!”
他颤斗着枯瘦的手,在怀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个用油纸包了里三层外三层、只有拇指大小的东西。他哆嗦着打开油纸,露出里面一小块…暗红色的、半透明、带着奇异火焰纹路的…石头碎块?像某种矿物结晶。
“这…这是当年地火躁动…夫人从最烫的石头缝里…抠出来的一小块‘地火石心’!”朱老实捧着那碎块,老泪纵横,“夫人说…这石头…能感应地火…只有…只有真正的地火门血脉…用特定的古调…才能唤醒它…让它…让它指路…”
“指路?指什么路?”徐无咎追问。
“指…指通往地火门真正内核的路!”朱老实声音发颤,“夫人说…那内核…藏着能平息地火、甚至…甚至能引动地脉之力的秘密!但…但必须有圣女血脉的古调指引…加之这‘石心’共鸣…才能找到真正的入口!否则…贸然进去…就是死路一条!”
他猛地抬头,布满泪痕的老脸看向一脸懵懂的哑姑,声音带着巨大的愧疚和悲伤:
“哑姑…她…她就是夫人当年在黑石堡矿难废墟里…捡回来的孩子!夫人说…她身上…有地火门最纯净的血脉气息!她就是…就是地火门最后的圣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