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是否用残余的泡泡洗过手背?”陆砚继续追问。
“当然洗过。”那汉子不耐烦的抢着吼道:
“谁洗手却不洗手背?刚才胡大夫都说了,手上皮糙肉厚不过敏很正常。”
“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小子懂什么?”
然而这句话却让胡大夫眼色微变,那汉子回答太快,他根本来不及阻止。
“承认就好。”陆砚轻轻一笑。
“胡大夫,你觉得,如果真是肥皂中含有你们所说的刺激之物。”
“就算手掌因为厚实有可能没问题,但手背能像这位大嫂这般,如此完好无损吗?”
“再者。”陆砚不等胡一贴回答,又指着妇人脸上几个较大的水泡,对着众人解释。
“大家看看这些水泡,形态饱满,疱液澄清,周围虽有红晕但界限相对模糊,顶端也无脐凹。”
“倒像是…”
“接触了某些特定的植物汁液引发的过敏反应。”
“比如…漆树、野葛?或者…沾染了不洁之物引发的轻微感染?”
陆砚每说一句,胡大夫的脸色就白一分。
周围懂点皮毛或见过类似病症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
看向胡大夫和闹事夫妻的眼神变了。
“你…你一个黄口小儿,懂什么医术?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混淆视听!”胡大夫气急败坏,指着陆砚的鼻子。
“我是不懂高深医术。”陆砚坦然承认。
他说的那些话确实也是真真假假,在蓝星偶然看见过的一些知识,记的也不是特别清楚。
但这不重要。
既然知道对方是栽赃陷害。
那他只需要确保让围观的群众更加相信他,而不是胡大夫。
他话锋一转:“但我懂一个最简单的道理——想要栽赃陷害,得有真凭实据,起码得做得像样点。”
他猛地指向那闹事的汉子,“还有你,口口声声说你娘子用了肥皂就毁容,悲痛欲绝。”
“可我从你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艾草和雄黄混合的味道。”
“这味道……似乎常用于…驱避毒虫,或者,用来掩盖某些草药的气味!”
他刻意强调“掩盖某些草药的气味”。
汉子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捂住了自己的袖子。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观察的云仲卿,作为衙门小吏,适时地站了出来,板着脸,带着官威喝道。
“光天化日,聚众闹事,污人清白!”
“此事蹊跷甚多。柳氏,陆砚,还有这位胡大夫,以及你们夫妻二人,都跟我去衙门走一趟。”
“是非曲直,自有县令大人明断!”
云仲卿一个小小的书吏,根本没有拿人的权利。
但他很清楚,普通百姓将衙门视如虎穴,根本不敢沾惹。
果然。
一听要去衙门,那汉子顿时慌了神,眼神闪烁。
“不…不去了!我娘子…我娘子可能就是自己不小心碰了漆树。”
“不关柳大夫的事。我们走。”汉子拉起他娘子,就想挤出人群溜走。
“站住!”陆砚厉喝一声。
“污蔑完了就想走?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当着街坊邻居的面,把话说清楚!是谁指使你们来陷害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