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之事了结,赵构与楚知秋一同来到了一处僻静之地,没让任何人跟着,连护卫都没有。·x!j?w/x`s.w!./c\o.m`
楚知秋知道在宋朝是没有任何人能管住天子的,但他实在想不通赵构到底是怎么劝动那些腐儒让他不带护卫的。“楚卿,你可知……朕为何要找你。”两人在后山闲逛,赵构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话,让楚知秋从愣神中醒来,对于赵构的问题,他并没有思考,只道:“微臣不知。”对于楚知秋随便的回答,赵构也不恼,只是继续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笑着道:“是因为你与朝中百官不同。”楚知秋听到赵构的话,试探道:“官家的意思是,微臣比较耿直?”身穿大红袍的赵构笑了笑,随后道:“不,是因为……你不属于这里。”这一路上荒无人烟,冬日的寒风缓缓吹过,吹得路边的野草低下身子,但也借此抖落了身上的积雪。楚知秋反复咀嚼着赵构那句“你不属于这里”的意味,但并没有说话,只是跟在赵构身后,继续向前走。走着走着,赵构又是一声长叹,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跟楚知秋说话。,e*r+c\i*y\a?n¨.`c?o!m′“知道吗,这俗世间就像一条大河,无数个地方就是无数条支流,每条支流中都有无数的鱼儿。”赵构蹲下身子,为路边的野草拍去身上的积雪,随后接着道:“而这些鱼儿中,多多少少会有这么几条发现自己所处的只是一条小支流。”“人是自私的,鱼也是一样,在他们知道了外面还有更广阔天地的那一刻,周遭的一切都成为了他们跳过龙门,翱翔天际的垫脚石。”楚知秋猜到了些什么,但还是随声附和道:“金陵不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这是天理。”赵构缓缓起身,笑道:“没错,这是天理啊。他遥望天空,眼中的神情无法形容,或是渴望,或是厌恶。赵构转过头来,对着楚知秋道:“我说的这些,你都听得懂?”楚知秋面容平静,笑着道:“官家不是在说第三句的时候,就已经认定臣能够听懂了吗?”听到楚知秋的回答,赵构不禁笑出声来。“对了,你们好像……都能看到别人的信息对吧,叫什么来着?哦,破妄对吧。”楚知秋平静地注视着赵构,眼中没有杀意,也没有敬意,就是这么看着。*k?u?x*i-n?g~y!y¨.·c\o+m^赵构调转口气,同样看着楚知秋道:“那么爱卿觉得,朕是什么。”“金鲤、真龙、蜉蝣、蝼蚁。”楚知秋的形容很有意思。金鲤越龙门便是真龙,可面前的这条金鲤却入蜉蝣一般朝生暮死。至于,蝼蚁。对于富人来说,穷人就是蝼蚁,对于官员来说,百姓就是蝼蚁,对于赵构来说,万物都是蝼蚁。但在整个“三径”无数条支流中,他更是一个微不可查的蝼蚁。赵构叹了口气,淡淡道:“那真是可惜啊,儒家是不是有句话叫‘道不同不相为谋’来着?” 这句话落下,楚知秋的面容依旧平静,甚至连吞口剑都没拿出来,看着赵构风轻云淡道:“你不会杀我的,因为我活着,给你带来的好处更大。”赵构笑了,随手丢出道:“回去吧,记得要来上早朝。”“刘光世的位子,给我了?”赵构耸耸肩,无所谓道:“你不想要我也可以给别人。”看着赵构那一脸云淡风轻,楚知秋问道:“让一个无名小卒顶替太尉官衔,你就不怕百官有意见?”赵构轻笑一声,随后道:“在大宋,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命令或是挟制天子,你身为‘你’,更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楚知秋点了点头,直接离开,并未行礼。……………………楚知秋离开后,赵构留在了这处僻静之地,并未离开。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过后,地面的一层积雪开始融化,一道身影也自弥散的雾气之中显现了出来。赵构看着那道白袍身影,打趣道:“你每次出场的方式好像都不一样啊。”白袍少年嘴角抽搐,但还是强忍着道:“赵亘,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想搭上清主这条线?别忘了我们的合作!”赵亘面色平静,耸了耸肩道:“货比三家嘛,你之前既然能能胁迫我跟你做交易,那我就不能找办法反制了?”“况且,难道不是你们没发现他吗?机会送到面前,哪有不把握住的道理,你说是不是。”看着赵亘得意的模样,白袍少年的面色瞬间黑了下来,身上五色光焰闪动,一股黑气从他的七窍中缓缓弥散而出,他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