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福平笑骂道:“两个臭小子,还知道尿湿的地方睡的不舒服。+求/书-帮^ .哽!芯.最*筷~”
嘴上说着,手里忙着,先把俩人尿湿的小短裤换下来,然后挨个两个小光腚塞到另一边儿没尿湿的褥子上。
盖好薄被子之后,这才下地。
什么时候收拾褥子跟被子,先等着俩孩子醒了再说吧。
看这睡的死沉死沉的样儿,估计得等到日上中天。
走到院儿里就闻到厨房传来的油香味儿。
一大早的,难不成居然炒菜了。
探头进厨房一瞧。
是油条跟糖油饼!!!
这会儿几个小的跟福安没醒,要是看见了,指定高兴坏了。
自打换了新币后,粮价是稳定的涨,店里的面价稳稳的站上了400元的高价,米价也钉在了550元不动。
至于玉米面儿高粱面儿之类的杂粮,也纷纷攀上了三百大关。
小孙不止一次的感慨:“福平哥,还好听你的,拿钱买了房子,搁到现在那点儿钱别说房子了,也就够付个月租。”
杨福平不居功:“你要是存上折实存折,还是能买一样儿斤两的粮食。”
小孙摇头:“那不一样!”
未尽之意是指,人家不可能愿意接受几百斤粮食卖房子。¨吴`4!看?书! .耕~鑫·嶵¨全^
可人的时运,总是起起伏伏,要不是小孙有买房子的想法,福平就是怎么劝也不可能。
这两间房,杨福平没放到眼里,可小孙眼中,仿佛用尽了前生所有的好运了。
杨福平脑子里的种种思绪,被打着转往鼻子里的钻的香气给冲掉了。
看着油条问媳妇:“好几个月没吃过油条了,现如今市面儿上是个什么价儿?”
刘翠芬毫不夸张的伸出一根手指头:“一百块钱一根儿!”
杨福平心里想了下,这种按根儿卖的油条,一根儿也就一两多点儿,现如今的物价,这价钱倒也不算贵!
正说这,刘翠芬掀开锅盖,看看粥也差不多了,于是催杨福平:“赶紧洗脸去,洗完脸了过来端饭!”
油条上桌,果不其然受到了福安跟石头红妞三人的一致好评。
至于另外两个小朋友,刘翠芬想进屋叫。
被杨福平跟拦了下来:“昨天累惨了,多睡会儿,省的累坏了不长个儿!”
刘翠芬也心疼俩儿子,捡出来一根儿油条另放,招呼着一家人赶紧吃饭!
一家子上学的上学,上班儿的上班儿,还有领一点儿补助做贡献的两位积极分子。\卡,卡-小¨税′罔+ `已^发_布?罪′薪`漳!截-
刘翠芬忙的团团转。只暗自庆幸,还好婆婆不是天天出门。
怀念钱妈在的日子,第N次!
刘翠芬没提,可李水仙想了起来:“也不知道钱妈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杨远信慢条斯理的吃完了一根儿油条,正掰开个窝头夹芥菜丝呢。
闻言皱眉道:“他那个儿子,被关起来了,据说是通敌。不知道处理结果什么。
可我听郭平说,抓人的时候,没看见钱妈,好像是提前送走了!”
李水仙噙着筷子,不解了一会儿:“他儿子有什么事儿,好多年不见面,就是真有事儿,跟她有什么牵扯?”
杨远信笑了:“你也在街道帮了这么时间忙了。这话问的有些不过脑子。
他儿子干点儿什么,老娘就是不知道,心里也约莫明白点儿不对劲吧。
再说了,之前西九城漏的跟色子似的。
要是没点儿真凭实据就风闻抓人的话,这时节,满大街走的,闭着眼十个抓走五个,基本都不冤枉!
跟果党一点儿边儿不沾的,估计就剩下庙里的佛爷了。
给人家洗脚那也是有关人员呐!”
李水仙明白了,可明白之后有点儿难过。
那是钱妈啊,在家待了好多年了。
小本子轰炸西九城的时候,俩人还抱着一起熬日子的钱妈。
这点儿难过,被紧紧的压在了心底。
李水仙神情自若的问起了郭平:“不是说过完年就结婚,怎么没见郭平再提结婚的事儿?”
杨远信也纳闷:“我得空去问问去,怎么又没信儿了。
这么大岁数,再不结婚,就是进庙里当和尚都没人要!”
杨福平对爹娘说的话题不感兴趣,匆匆吃完就下了餐桌。
挤出来点儿时间,赶紧去里屋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