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握紧了左手手腕上的手表。
“你觉得这边的生活怎么样?有没有和你们那边的生活方式不太相同,比如中午食堂的饭菜啦,或者作息之类的。”
...
说真的,刘老师似乎问了她许多问题。
从学习到生活,方方面面的都有。
乍一看嘛,似乎真的有点像是在和学生谈心。
可是不知为何,顾小莓坐在一旁,心里总是有一种奇怪的错觉。
就是感觉,眼前的老师...
似乎,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感觉。
这样的闲聊持续了没有多久,刘老师还是笑着,可是却有些突兀的问了顾小莓一个奇怪的问题。
“顾小莓,你认不认识,或者说记不记得,一个,叫周路的男人?”
在少女听到了这个问题之后...
她发现,她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受控制的,突然开始颤抖了起来。
...
顾小莓发现,自己似乎是坐在办公室里。
可是,一眨眼,她分明站在破旧小区的楼梯拐角。
楼梯间里是浓厚的湿气,夹杂着受潮发霉的味道。
一旁的墙壁上,开锁、疏通管道之类的小广告被贴满了本就因受潮而微微发霉的墙壁。
楼梯间里,积灰的菱形窗格外似乎正下着雷暴雨。
再往上走,似乎是一道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破旧房门。
忽然有钝器刮擦墙面的声音从记忆深处浮上来——
那声音像生锈的刀子在耳膜上拖行。
父亲抡起的啤酒瓶似乎在月光下划出银亮的弧线,母亲蜷缩在肮脏的墙角,而年仅八岁的她正透过这道裂缝偷看,喉管里凝固着半块没咽下去的呜咽。
“顾小莓同学?你怎么了?没事吧??”
刘老师的安抚打断了少女意识的逐渐坠落。
少女那双好看的眸子,似乎是在悄然间被无比浓郁的猩红色填满的。
此刻...随着少女意识的逐渐清醒。
她感到太阳穴似乎正在突突的跳动,舌尖也莫名的尝到铁锈味。
原来这些年所谓的遗忘,不过是把记忆像腐尸那样囫囵吞下,现在它们正在胃袋里膨胀发酵,撑得胸口要炸裂开来。
“老师,我没事。”
不知为何,刘老师莫名的感觉,身前少女的声音似乎突然变得冷了许多。
还没等她继续关心,少女却先一步开口了。
“老师...周路...我认识的,他是我的人渣生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