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派出饱学之士出任此次春闱考官。”
姜守业说着,看了看鸿帝,欲言又止。
鸿帝脸色平静:“敬思继续说便是,吾现在只是咱格物书院的院长,闲议一些朝事又能如何?”
有了鸿帝的托底,姜守业也无顾忌:“若是这些免了童生试与乡试的勋贵子弟,真能在会试中考个好成绩便也罢了…”
姜守业叹着气不停的摇头。.白?马¢书+院¨ ^哽^芯!嶵\快-
姜远见壮,己大概猜到后面发生的事了。
那些门阀勋贵的子弟,连童生试都过不了,连个功名都考不来,却还能在会试中考出好成绩的话,村头的猪都不信。
若真有这种事,那春闱定然就出了问题。
伍禹铭敲了敲手中的紫竹拐杖:“今年春闱上榜进士,一百二十七人。
陛下在太和殿殿试时,发现这些进士不但平庸,甚至有许多人连‘在明明德,在止于至善’都说不出其意。
与其考卷上所答完全不一样,甚至连字迹都不一样。”
姜守业呵呵笑了声:“更离谱的是,陛下一查,这一百二十七人,只有七人是出身寒门,余者皆是门阀勋贵子弟。
且那七个寒门子弟的答卷也平平无奇,再一查,这七人也是依附于三家勋贵之人。”
姜远虽然己猜到了答案,此时听得确定还是猛吸了口凉气:“这不是舞弊么?!”
科举舞弊,在任何一个王朝都是零容忍,一经查出,那脑袋得掉一片,这是在动王朝的根基,哪个帝王能忍。
姜守业道:“陛下震怒之下,废黜本次春闱成绩,下令严查科举舞弊案。
西门楚、荀封芮、崔录景相互推诿,最终查出是礼部与吏的五个监考的七品官泄露了考题。”
上官云冲冷笑道:“嘿,就算是泄露了考题,有些人连抄都不会,那考卷上工整的笔迹,还是让别人代抄的。”
姜远吃惊不己,都猖狂到这种地步了么?
姜守业又道:“陛下也只是将那五个监考官罢了官,全家流放岭南,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不过,再开春闱就得又是三年之后了。”
姜远摸着下巴,暗想这么大的舞弊案,赵祈佑高举了板子,轻轻的就放下了?
不过仔细想想,姜远也能理解赵祈佑,这显然是门阀勋贵拧成一股绳来对付他了,他不这样又能如何?
那五个监考官只是被发配,而不是砍脑袋,显然赵祈佑知道那五人就是个背锅的,这事往深里查,不知道能扯出多少人来。
苍老的鸿帝,也长叹了一口气。
如今他己不是帝王,反倒更像一个忧心忡忡的隔壁老头子,如若他还在位,定然不会在他人面前叹气。
鸿帝拍着椅子扶手:“科举舞案虽然暂时平息了,但却间接的影响到了格物书院。
门外那么多学子,就是因此而来。”
姜远不明所以:“与我格物书院何干?”
伍禹铭苦笑道:“我格物书院有大儒有名将,又是在招生之季,不知道是谁放出了消息,说入格物书院念书,朝廷会首接在书院选拔人才入朝为官。”
姜远差点跳了起来,破口大骂:“哪个王八蛋传的谣言!我不过是建议每次春闱时,给我格物书院一些会试名额,谁传成了这样!”
鸿帝淡笑道:“谣言是谁传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咱格物书院确实大儒云集,名将齐聚,就是没人说这个谣言,别人自己也会往这方面想的。”
伍禹铭点头道:“如今这么多学子涌来,我格物书院又倡导有教无类,收不收,收多少便成了难题。
你是格物书院创办人,所以我等与太上皇想听听你的意见,这才让昭宁公主给你去信。”
姜远摸着下巴道:“我刚才在书院门口,听得有人说什么文韬部,武韬部,这是怎么回事?”
伍禹铭与鸿帝,姜守业等人相视一笑,齐齐看向小茹:“茹儿,这是你制定的,你来说吧。”
小茹闻言,朝众人行了个福礼,这才对姜远说道:
“夫君,此次春闱成绩废黜,外面又有谣言乱传,不管是寒门子弟还是勋贵子弟,都打起了我格物书院的主意。
这些人中有满腹经纶之人,也有胸无点墨不学无术之人。
我格物书院又不是朝庭的书院,怎可什么人都收。
这几日,有很多人都往咱府中给妾身送礼,其中不乏朝中大员与名门望族。
妾身都婉拒了,但拒了一批又来一批,实是没有办法,只能张贴告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