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尝不是,倭国觊觎火药配方,敢伸爪子出来,迟早是要剁掉的。
赵祈佑又将高丽使节单独拎了出来,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封信,让他带回高丽,言说若是再犯大周边境,大周必发大军讨伐。
高丽使者恭敬的接了信,心里却是不以为意。
此次来大周,他己看清大周与周边各国的形势,他根本不信大周有那个能力出兵伐高丽。¢餿?飕¨暁`说·蛧- -首′发?
或许,高丽甚至还可以更进一步蚕食大周的城池哩。
一众使节在各种猜疑与互相防备中,纷纷出了皇城准备回程事宜。
待得所有使节走完了,一众百官这才将目光聚集在姜远身上,此子只用几句话便将各国使节相互猜疑之心挑起,这等智谋又有几人能及。
那些与姜远不睦的官员,对姜远的防备心越发的重了,尤其是荀封芮,怎么看姜远,都觉得他不是一个善类。
闲赋了一个姜守业,又来一个姜远,对荀封芮这类人来说,实不是一件喜闻见乐之事。
赵祈佑目光看向姜远,这才问道:“姜爱卿与上官爱卿的伤如何了?朕即刻命太医出宫为其诊治。”
姜远躬身道:“陛下,家父与岳父只是受了点小伤,受了些惊吓而己,臣己找了大夫瞧过了,不需麻烦太医。”
一众百官听得这话,皆腹诽不己,若说姜守业与上官云冲受了点伤,他们自是不怀疑。
但若说他们被几个刺客惊吓到了,这就是无鸡之谈。
能吓着那两个老东西的人,恐怕还没出生。
大年初一的整这么一出,闹腾这么久大伙也累了。
赵祈佑装模做样的,让大理寺与刑部追查刺客真实身份之后,便准备退朝:
“今日先到这吧,丰邑侯留殿,其他人都散了吧。”
文武百官正要山呼万岁,姜远却又站出身来:“陛下,微臣还有本奏!”
百官们见得姜远没完没了,不由得有些不耐烦,有什么事过几天大朝会再说不行么?
非得要赶在开年第一天折腾,回家喝点小酒不香么?
赵祈佑重又坐回龙椅:“且说来。”
姜远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布来,奏道:
“陛下,微臣要参楚州府尹费知砚,勾结明阳湖蛟龙寨水匪,养匪自重,借巢水匪之名搜刮民脂民膏,祸害百姓,致使明阳湖百姓民不聊生!”
赵祈佑闻言眉毛一竖:“此事可真?!”
姜远还未回话,西门楚却是出班奏道:“陛下,据老臣所知,楚州府尹费知砚在楚州颇有好名声,其治下百姓安居乐业。
丰邑侯要参费知砚养匪自重,莫不是搞错了,但即然丰邑侯奏了,陛下不妨派出御史巡查。”
姜远一愣,西门楚怎么突然就跳出来为费知砚说话,还这么着急忙慌的。
赵祈佑淡声道:“丰邑侯,你可有证据?”
姜远高举了手中的布卷:“自然有!去年太上皇派微臣前往济洲,协助樊解元将军练水军。
我济洲水军大破蛟龙寨,擒获贼首,他写下的供词在此!请陛下过目。”
传礼太监下得台阶,将姜远手上的布卷接了,展开后放在龙案之上。
赵祈佑看着布片上的供词,勃然大怒:“好一个费知砚!竟敢如此!来人!将费知砚革了官职,押回燕安!”
西门楚连忙道:“陛下息怒,老臣有几个疑问。
那费知砚一向廉政爱民,怎会养匪自重?
容老臣问上一问丰邑侯。”
姜远目光灼灼的看着西门楚:“西门大人,你有何疑问?”
西门楚呵呵笑道:“丰邑侯勿慌,老夫有几个问题想问。”
“你哪里看出来我慌了?你尽管问便是。”
“好,那我便问了。”
西门楚抚着胡须道:“蛟龙寨的贼首现在何处?你与樊将军大破蛟龙寨己过去数月,为何不见将那贼首押回京来?”
姜远应道:“那贼首做恶甚多,怕受凌迟之刑,写下供词后便咬舌自尽了。”
西门楚意味深长的笑道:“也就是说,只有这一份供词,没有人证,丰邑侯何以证明这份供词是真的?”
姜远也笑道:“西门大人这般说,就是不相信本侯了,你又何以证明这供词是徦的?”
这话顿时让西门楚愣了愣,他本想让姜远陷入自证的陷阱中,谁料姜远反过来将他的军。
西门楚毕竟是一朝宰相,眼睫毛都是空的,稍一愣神之后,又道:“所以老夫谏议陛下,派出御史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