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一根黢黑的铁管与一个木把组成的怪异物件,跟兵器沾不上半点关系。
若非说这玩意是兵器,也不过就是一根空心铁棍,看这怪异的形状,怕是棍术大师来了,舞起来都费劲。
因为不趁手。
赵祈佑凝声道:“明渊,朕的确不懂刀兵,但这分明是铁棍子嘛,难道是朕眼花了。”
为了确信自己有没有眼花,赵祈佑还伸出一只手掌,在自己眼前晃了晃。
尉迟愚、樊解元与徐家兄弟也面面相觑,姜远拿根破铁棍就说是兵器,这与指鹿为马有什么区别。
若是在朝堂上,非得被言官们喷一脸的口水,然后再扣上一个欺君之罪。
姜远将火枪递给赵祈佑:“陛下,可还记得那火药?”
赵祈佑闻言一愣:“火药?此物与火药有什么关系?”
尉迟愚等武将却是心念一动:“那火药装在竹筒内便是烟花,难道要将火药装在这铁筒中?”
樊解元却笑道:“侯爷刚才说此物是比那横刀还要好的兵器,若是把火药装在这铁管中,难不成对敌时放烟花给敌军看?”
在座的人都没有笑,因为他们也是这般想的。
“尉迟老将军说得不错,的确是将火药装进铁管中使用。”
姜远脸上没有一点嬉笑之色:“火药并非只能拿来放烟花或制炸药。
此物名为火枪,配合火药使用可于百丈外杀敌,甲胄都不可敌。”
樊解元闻言笑脸一收,再次看向赵祈佑手中的火枪,还是有些不信:“火枪?侯爷莫非夸大了?可否一试?”
姜远点头道:“当然可以,先不急,吃完饭再试不迟。”
赵祈佑抬头看了一眼尉迟愚等人,见众人脸上皆是急不可待之色,他自己也很想马上知道答案,便道:
“饭少吃一顿饿不死,现在就试试,丰邑侯你觉得如何?”
姜远见众人都没了吃饭的心思,便道:“陛下,家中不宜试火枪,咱们去一个隐秘之处!”
赵祈佑当先站起身来,一抖袍摆:“明渊,前头带路。”
姜远也不迟疑,让独臂老李集合了十个老兵护卫,从库房中取出十支火枪来,领着赵祈佑等人往壮元山而去。
将元山深处的火药工坊外,禁军们己将此处团团围住。
火药工坊的木栅栏极高,栅栏之上又蒙了麻布,守在外面的禁军只听得栅栏内‘砰砰’声不绝于耳,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何事。
但因赵祈佑曾下过旨,没有旨意任何人不得入栅栏内,违者格杀勿论。
禁军们听得那砰砰的巨响之声,心中虽慌,却也不敢进去查看,只得干等,但这一等就是一个下午。
而此时的栅栏内,赵祈佑将龙袖挽得老高,袍摆提起来扎在腰带之上,提着一杆火枪,瞄着五十丈外的木靶扣动了扳机。
“砰…”
一道火光伴着烟雾从枪管中冲出,五十丈外的木靶边角被铅丸击中,木屑翻飞。
赵祈佑仰天长笑:“哈哈哈…朕终于击中一枪了。”
“砰…”
又是一声枪响,五十丈外的那块木靶被击中靶心,被打出一个大洞来。
樊解元得意洋洋的将火枪枪管拿到嘴边,轻吹了一口烟。
赵祈佑的脸色顿时黑了,他打了一下午,刚刚才上靶,樊解元马上就将木靶打出个大洞,恨不得用枪托给他脸上来一下子。
樊解元没得意一会,就见得尉迟愚一枪将木靶的杆子给打断了,木靶飞起老高。
“承让…”
尉迟愚更得意,谦虚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得两声枪响,飞在空中的木靶被打得稀碎。
“尉迟老将军,承让了。”
徐武与徐幕齐齐拱手,这回就不只赵祈佑一个人脸黑了,尉迟愚与樊解元的脸更黑。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么。
尉迟愚与樊解元弓马娴熟,放个火枪却被两个青年将领给压了下去,脸不黑就怪了。
“再来!这次目标七十丈外的木靶!”
尉迟愚虽老却不肯认输,拿着火药就往枪管里倒。
赵祈佑也哼了一声:“朕还怕尔等不成!来就来!”
徐幕与徐武不语,只一个劲的往枪管里倒着火药。
樊解元眼珠一转,悄悄背过身去,往枪管里倒了两大包药,将铅凡换成了铁沙。
这货打得好算盘,一包火药配一管铁沙打不远,配铅丸又没徐家兄弟打得准。
那不如装两包火药,再用铁沙,大力出奇迹